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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黯月之翼 第一章 兄弟(4/5)

隽苦笑：&ldquo原来在你眼里，我一直是这种人么？&rdquo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抬起了手，放到了兄弟面前。

慕容逸一眼看到，忍不住失声惊呼&mdash&mdash他手上那一个原本只是微小的创口，不知何时已经迅速扩大了，整个掌心一片黑气，彷佛死人的手，冰冷而诡异。

奇怪的是溃烂的地方却不见血，就像是一个窟窿一般，在慢慢地被看不见的力量撕裂。

&ldquo这是&hellip&hellip&rdquo慕容逸低声，看了一眼兄弟。

&ldquo这是来自于冰族元老院十巫的诅咒，无法可解。

&rdquo慕容隽咬着牙，&ldquo你以为我赌上的只有慕容家么？我当然也赌上了自己的命！&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慕容逸怔怔地看着弟弟，说不出话来&mdash&mdash冰族元老院？从什么时候开始，弟弟居然胆大妄为到了和海外冰夷勾结的地步！ &ldquo你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事啊，隽！&rdquo他忍不住低声叫了起来，一把将他推了个踉跄，&ldquo为了你自己的野心，整个慕容家都会被你害死！&rdquo &ldquo我不是为了自己的野心才去冒险的！&rdquo慕容隽冷冷地截断了他，&ldquo我是为了中州人的未来，才赌上了这一切。

&rdquo &ldquo中州人的未来？&rdquo慕容逸不敢相信地看着他，愤怒而激动，&ldquo可如今中州人的命运就要毁在你手上了！为什么你放着好好的城主你不当，偏要去做这些犯上作乱掉脑袋灭九族的事情！&mdash&mdash你非要连累所有人么？&rdquo &ldquo到底是为什么？&rdquo慕容隽忽地冷笑了起来，&ldquo为了自由&mdash&mdash或者说，是为了让我们中州人能平等地生活在云荒这一片天和地之间。

&rdquo &ldquo自由？平等？&rdquo慕容逸一时没反应过来，怔怔地重复了一遍。

&ldquo怎么？&rdquo慕容隽看着哥哥，&ldquo从我嘴里说出这两个词，很可笑么？&rdquo 慕容逸看着锦衣玉带的贵公子，无法理解地喃喃：&ldquo难道你现在不自由么？你是高高在上的叶城城主，连藩王都要对你礼让三分，在领地里几乎可以随心所欲，要什么有什么！还要什么自由，平等？&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慕容隽看着哥哥，眼神悲凉，忽然间再也忍不住地大笑起来，&ldquo哈哈哈！&rdquo &ldquo你笑什么？&rdquo慕容逸低喝。

&ldquo我是笑别人也罢了，为什么连你都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你眼里只有自己那点不幸的爱情，还是因为醉生梦死的生活过多了？&rdquo慕容隽笑容苦涩，看着他，&ldquo哥哥，你真的觉得在这片土地上，我们生活得有自由，有尊严么？和那些空桑人平等么？&mdash&mdash别自欺欺人了！&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慕容逸没想到他会忽地说出这一番话来，不由得语塞。

&ldquo几百年前，我们中州人为了生存，不远千里迁徙到云荒，勤苦劳作，积累财富，奉公守法&mdash&mdash可那些空桑人又是怎么对待我们的？十二律断绝了我们所有生路，歧视和掠夺处处都在！&rdquo慕容隽咬着牙，语气却越来越激越，&ldquo这几年来，连我这个城主都当得如履薄冰，受尽了藩王贵族的逼迫和欺辱，普通百姓又怎能有立足之地！再这样下去，不出一百年，中州人就要从云荒上被彻底消灭和驱逐了！&rdquo &ldquo你，想看到中州人逐步沦为以前的鲛人奴隶那样的卑贱存在么！&rdquo 慕容逸看着弟弟，一瞬间似乎被他的气势压倒了。

&ldquo鲛人奴隶？不至于吧&hellip&hellip毕竟几百年都这样过下来了，也没有活不下去过&hellip&hellip&rdquo许久，他才喃喃，&ldquo这里是空桑人的云荒，中州人寄人篱下，还能如何？&rdquo &ldquo那就把它变成我们中州人的云荒！&rdquo慕容隽咬牙，一字一句，&ldquo只有在属于自己的家园里，才能让我们的孩子世代地生活下去，不被任何人欺凌！&rdquo 慕容逸一惊，抬起头看着弟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mdash&mdash这样的话，从来没有人敢于说出口，然而，他却说了！ &ldquo知道么？在十七岁第一次遇到堇然的时候，我就曾经告诉过她我的这个梦想&hellip&hellip不，应该说，那是我们共同的梦想。

我永远不能忘记那时候她站在码头上，用手指着叶城，给我描画未来梦想天堂的样子，&rdquo慕容隽喃喃，&ldquo但那个时候的我还是太天真，太自负，不知道实现这个梦到底有多难&hellip&hellip难到、居然要出卖一切来换取，包括堇然的爱和生命。

&rdquo 年轻的城主眼里燃烧着一种暗火，炽热而不顾一切，令他几乎不敢对视。

慕容逸转开头去，叹了口气：&ldquo隽，这就是我们的不同&hellip&hellip我没有你这样的勇气和胆魄。

我也不敢拿全族、全中州人的命运去赌博。

&rdquo &ldquo是的，&rdquo慕容隽看着她，忽然不留情面地开口，&ldquo正因为&lsquo不敢&rsquo，所以在十年前你才会失去继承人的位置和至爱的女人！&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慕容逸如遇雷击，脸色瞬地苍白。

&ldquo所以，不要再第二次退缩了，哥哥！&rdquo慕容隽看着他，语气低而深，&ldquo上一次你输给了我，就已经失去了那么多东西。

如果这次再来一回，你将真正一无所有！&rdquo 酒色多年的慕容家长公子站在青楼上，定定看着弟弟，说不出话来。

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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