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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赤炎之瞳 第四章 幽蓝之海(4/5)

的舞蹈，居然不知为何就困得不行，一睡过头，只怕要耽误了海皇祭的演出&mdash&mdash说着就连忙站起来往码头跑，浑然不知道外面海皇祭早已结束，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大事。

这一切看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这世上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唯独海国来的使者，摇光岛主溯源，看到这一幕却脸色凝重，想了一想，带着随从来到落珠港码头前，反复地搜寻着，看着海面。

&ldquo岛主，怎么了？&rdquo随同前来的海国侍从忐忑地问，&ldquo您在找什么？&rdquo &ldquo没什么。

&rdquo摇光岛主淡淡回答，咳嗽着转过身，&ldquo我们回去吧。

&rdquo 侍从们拥上来，连忙抖开一袭皮裘裹住岛主&mdash&mdash岛主有着三代之内的人类血统，所以生命是一般鲛人的三分之一，如今才二百余岁，已经是相当于普通人的七十岁了，身体衰弱多病，在冬天被北风一吹，不出问题才怪呢。

摇光岛主咳嗽着上了马车，最后回顾了一眼那片空荡荡的大海。

&mdash&mdash看来冒充舞者混入海皇祭的溯光，到此刻已经顺利走脱了&hellip&hellip也中，作为一个鲛人，海国的皇太子怎么可能会因为掉落大海而出事呢？ 他望着潮水渐渐退去的海面，有些诧异： 此刻溯光不是应该在遥远的从极冰渊，和暗鳕一起守护着龙冢么？他为什么要扮成海皇苏摩，出现在海皇祭上？万年迢迢，离龙神的&ldquo换形&rdquo已经只有一年不到的时间，在这样的关键的时刻，作为海国皇太子的他为什么会忽然来到云荒大陆？ &mdash&mdash龙神转生在即，皇太子却离开了龙冢，这件事非同小可，必须尽快禀告给伏波海皇。

殷夜来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星海云庭的柔软床榻上。

纯金的小帘钩还在荡着，纱帐外，隐约看到春菀和秋蝉忙碌的身影，还有一大帮姐妹簇拥在床头，旁边老鸨不停地碎碎念着什么，走进走出地使唤下人&mdash&mdash一切都是如此熟悉，仿佛是从地狱忽然间又回到了人世。

&ldquo夜来！&rdquo看到她一睁开眼睛，有人大喊了一声抓住了她的手。

她吃力地看向那个泪眼朦胧的女子，不由得微微一笑，咳嗽着低声：&ldquo傅&hellip&hellip傅寿？&rdquo &ldquo你醒了？&rdquo傅寿喜极而泣，&ldquo你醒了！&rdquo 登时哗啦啦一圈人围上来，珠围翠绕，全部都是清一色的美人儿，个个握着手帕擦眼泪，口里嘟囔着：&ldquo夜来姐姐醒了？真的？没事了吧？吓死人了&hellip&hellip&rdquo 这些都是叶城青楼里数得着的红人儿，无不受过殷夜来的照拂。

除了国色楼的天香没有来之外，几乎是十大花魁全到齐了。

平日如果要宴请这些女人，只怕没有上万金铢一场都请不齐全，此刻却是不约而同地济济一堂，莺歌燕舞，好生热闹。

&ldquo姐姐真是福大命大，&rdquo那些美女七嘴八舌地围着殷夜来，&ldquo我们都吓死了！&rdquo &ldquo那个浪，真的太吓人了&hellip&hellip居然那么高！&rdquo &ldquo是啊！如果不是城主跳下海把你救起来，姐姐只怕凶多吉少了呢。

&rdquo &ldquo是么？&rdquo殷夜来苍白的颊上浮起一个莫测的笑，&ldquo城主真是好人。

&rdquo &ldquo是啊，姐姐昏迷了一夜，城主就在榻边衣不解带地守了一夜，&rdquo绛珠却语义深长，望着她，掩口一笑，&ldquo不过，当听御医说姐姐伤情好转，即将醒来，他却又偏偏早早的回去了，连留下见一面都不肯&mdash&mdash还真是奇怪呢。

&rdquo 殷夜来默默地听着，不置可否地咳嗽着，就着春菀手里喝了一口药，刚一动，肋下便是一阵剧痛。

她探手摸了摸，那儿的血已经止住了，但是却有一种寒意，一直牵连到她的五脏六腑，令她体内的气脉紊乱无法凝聚。

她刚喝了一口药，就猛烈地咳嗽起来，连忙拿过布巾捂住嘴。

&ldquo小姐！&rdquo春菀惊呼着上前，&ldquo你&hellip&hellip&rdquo &ldquo我没事，&rdquo殷夜来均匀了喘息，微弱地笑着，示意她别在那么多姐妹面前惊慌失措，然后把那块布巾收到了床底&mdash&mdash布巾上沾染的药汁中，夹杂着点点的褐色血块。

经过这一场剧烈的搏杀，自己病势看来又恶仑。

这个在十年前就坏掉了的身体，还能支撑多久呢？如果不是因为他，可能今天就会长眠在那一片碧海中了吧？ 模模糊糊中，她犹自记得那个人来到身边，奋力将自己从海里托出的那一瞬。

那是她失去意识前，脑海里最后一个镜头&mdash&mdash那一瞬，心里不是没有感动。

当他在怒潮里不顾一切抓住自己的手时，她甚至以为是十年前的岁月又回来了。

而这一次他抓住了她，他们将永不再分离。

可是，一切不过是一瞬间的恍惚错觉。

&mdash&mdash而他，也在她醒来之前悄然离开。

是啊，怎能不走呢？他有着太多的负累和顾忌。

她想起日间在街头人群里看到的那个少女，明丽而活泼，在大庭广众之下毫不顾忌地攀在他的肩头，亲密地窃窃私语&mdash&mdash虽然只是一眼瞥过，但她注意到那个少女的衣服上绣着卡洛蒙家的萨朗鹰纹章，是广漠王卡洛蒙世家的象征。

而她的耳垂上戴着的，赫然是那一对慕容家世代只传给新妇的避水珠！ 原来，他毕竟选到了理想中的妻子。

那个时候，他们两个人亲密地站在街头，看着彩车上走过的自己，在兴高采烈地说着什么呢？她只听到那个少女毫无避忌的说自己年老色衰&mdash&mdash声声刺耳，态度却坦然，仿佛只是一个孩子说出啊实情。

可是&hellip&hellip他呢？他会怎么回答？他会怎么向她描述他们的过往，而那个少女，又会怎样评论她的过去和现在呢？ 她默默地想着，心思如潮起落。

&ldquo夜来，到底是怎么回事？&rdquo傅寿却是在一边担心地看着她，急切道，&ldquo你年年都去海皇祭上跳舞，哪一次会出这样的事情？那风浪也太邪门了&hellip&hellip你还算幸运，那个男舞者，据说到现在还不落不明呢！&rdquo &ldquo是么？那个人&hellip&hellip&rdquo殷夜来眼神蓦地一变，刚要说什么，忽听有人走到了门口，劈头说了一句，声如洪钟：&ldquo都给我回去！我妹子刚好一点，你们这一群娘们，别在这儿唧唧喳喳的惹人心烦。

&rdquo 这话说的粗鲁，然而殷夜来听到却忍不住微微一笑：&ldquo哥？&rdquo &ldquo九爷？&rdquo傅寿失声，惊喜万分地回过头去。

站在门口的果然是那个胖子，衣衫华美，满身珠光宝气，只是额头和手臂上都绑着白带，显得有些狼狈不堪。

他一来，就对着一屋子的女人一脸不耐烦地下了逐客令。

那些莺莺燕燕知道这个九爷是叶城青楼里有名的暴脾气，嘴里抱怨，对殷夜来慰问了几句，便一个接着一个地走了出去。

唯独傅寿留在最后，到门口时迟疑了一下，忍不住心里的关切，低低问了一句：&ldquo九爷，这几日不见，你&hell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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