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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蓝色的长发,鲛人少年眼睛里有千言万语,却只字未吐,而那个即将获得力量、准备回去完成梦想的红衣少女却雀跃而欢喜,恨不得立刻返回故乡。
只在船头对着他说了那样一句话——而一去就是二十年,她再也没有回到碧落海。
不是没有感激,不是没有思念,只是,一切还抵不过少年时的梦。
她有着那样强势的性格:决绝而刚烈,从小起心里就藏着一般女人少有的霸图,千秋家国梦。
那些年来不停地驰骋,腥风血雨见惯了,早已渐渐淹没了心里的那片蓝天碧海。
她的一生,一直在血战中不断前行,那些跟不上她的朋友和部属,一个接着一个倒下或者离去。
而身侧一直和她并肩前行的,只有那个后来成为她丈夫的男子。
二十年后,她已然君临天下。
帝都中,王座上,皇后偶然回想当初少女时的过往,也只依稀记得一个极亲切、极温柔,却也渐渐模糊的影子罢了。
都忘了么?战火滚滚的云荒大陆之外,那片碧海之上,那个鲛人少年曾竭尽全力完成她的所有愿望,只希望她能快乐。
甚至在她和那个人返回云荒的时候,都不曾阻拦半句。
因为他知道,天生爱好搏击风浪的女船长,是无法留在这片平静的故土上。
“等我回来找你!”那时候,她那样快乐而轻松地在船头对他喊,带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离去——殊不知,那是一个万难兑现的诺言——而他却真的在一直等待。
一直到,遥远的北方传来云荒一统,毗陵王朝建立的消息。
一直到,听闻那个开创新天下的皇后,封号为白薇皇后。
当头颅落在她脚下的时候,她是一眼就认出了他的——那样凌驾于一切种族的美,任何人看过一眼后都不会忘记。
然而,她只震怒于丈夫的不告而战,失惊于丈夫脾气陡然间的暴戾和阴暗,惊骇于破坏神本性的复苏—— 却没有仔细去看那一颗被斩下的头颅,其实已经分化出了性别。
她居然一直不曾明白对方的心意。
甚至到失去了形体,失去了自由,在那样漫长的岁月中,依然不曾知道。
纷杂而巨大的记忆忽然之间全部涌上了冥灵女子的心头,白璎忽然间有了某种时空错乱的恍惚,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只是,那种悲痛和愧疚却是真真切切的,深沉而茫然,一分分在巨大的记忆激流中沉淀下来,逼得她几乎窒息。
“纯煌……”白璎忽然间低低脱口唤了一声,痛彻心腑——然而那两字似乎不是她发出,而是内心无数的强大幻象压迫出来,是另一个人心里汹涌着,却极力控制的巨大念力,迫得她不得不吐出这两个字。
“纯煌。
”片刻的静默,仿佛不再勉强压抑自己的情绪,那双眼睛蓦地睁开了。
有两行泪水,隔了七千年,忽地从那双虚无的眼睛里滑落。
在白薇皇后开口的瞬间,白璎内心的压迫力陡然减轻,仿佛那些激烈的情绪忽然找到了出口,随着泪水奔涌而去。
她抬起头来,看到的却是黑衣的傀儡师抱着那个邪异的偶人,静静看着虚空中流泪的双眼。
一模一样的脸,仿佛是鲛人也有再世轮回之身。
——只是那眼睛,那气息,却是截然相反的。
“我和琅玕对不起纯煌,而空桑对不起海国……”皇后的声音里第一次有了痛苦的颤抖,她注视着苏摩,仿佛看着七千年前的故人,“我们造下的罪啊。
所以七千年后,鲛人才会沦落至此……所以,你才会变成这样。
可怜的孩子。
” 苏摩神色不动:“我要变什么样子,是我自己的事。
” “如今,我能为你们做什么?尽管告诉我。
”白薇皇后眼里充满了悲悯,她开口道,“让鲛人返回故土,这个不用我答应,白璎也会尽力。
我还能为你做什么呢?海皇?” “什么也不用。
”苏摩冷然回答,“我并不是纯煌。
皇后。
” 他抬头,无神的眼睛望向头顶那一线裂开的渊上——那里,灰白色已经开始流动、稀薄,渐渐如云开雾散,标志着这个存在了七千年的封印即将消失。
从变淡的结界上空,依稀可以看到巨大的金色影子瞬忽掠过,腾空上下。
“龙神已经释放,后土的力量也再现于世。
这一次空海之盟,算是完成了一半。
”傀儡师携着偶人站起,意欲离去,“将南方的六合封印取回的事情,我们复国军定然也会做到。
请转告真岚太子稍等,我已令左权使炎汐前往鬼神渊,应不出三月便有回音。
” “好。
”对方语气忽转,白璎有点会意不过来,只讷讷地应。
“封印已开,走吧。
”傀儡师不再多言,足尖一点,便已从困龙台掠起。
看着那一袭黑衣瞬忽变成一个小点,白璎怔怔地站在台上,有些茫然。
似乎总是这样……这个人说话做事,充满着矛盾的突变,从来不让人知道他到底下一步会如何。
“走吧。
”白薇皇后的眼睛一直在虚空里凝视着自己的血裔,轻轻提醒。
“哦,是。
”白璎蓦地明白过来,连忙点头。
然而不等她跟随着掠上深渊,一阵风过,却是苏摩重新掠了下来。
“怎么?”她一惊,问。
“外面有沧流的征天军团,龙正在和他们搏斗。
”傀儡师的脸色苍白却透出杀气。
白璎更惊,按剑而起:“那你下来干吗?我和你一起上去!” 苏摩沉默了一刹,说道:“外面此刻尚未日落,你还出来不得——多在渊下待一会,我和龙去打发那个巫抵足足有余。
”话音未落,那一袭黑衣再度掠起,消失在空中。
石台上陷入了沉寂,白璎有些失神地看着天空。
而那个皇后的眼睛再度阖起了,仿佛因为多年的封印而显得衰弱。
冥灵女子待在深渊下的石台上,坐在浓重的阴影里,仰头看着那一线天空中不时交剪而过的电光和风雷,听到了隐约的轰鸣和爆裂——想来,是新出世的龙神一上来就碰到了巫抵率领的变天部,从而引发激战。
苏摩和龙,是不是巫抵和比翼鸟的对手呢? 然而无法在日光下行走的她只能躲在暗影里着急,等待着时间慢慢流逝。
半空中有零星的血如雨一般飘落下来,然而落到她脸上都已冰冷,分不清是冰族的血,还是鲛人的血。
不停地听到有机械爆裂坠落的声音——想来,应该是龙的力量占了上风吧?毕竟那一群只为皇天而来的沧流军队,根本不曾料到龙神会在此刻走脱,猝不及防之下被打得落花流水,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厮杀声渐渐微弱,她目睹着那一线天空由湛蓝变为深蓝、由金璨变成绯红,最后成为一种渐渐凝固的靛青的颜色。
那一瞬间,她的心里忽然涌起了某种深沉的悲哀。
天已经黑了,该出去了吧?——然而,低下头的刹那,她却看到有一具尸体静静地躺在苍梧之渊的最深处——在黄泉之水终于全部回归地下的时候,这具苍白的尸体才浮出,正好躺在那一线天光映照之下。
那样的安静、那样的熟悉。
那是—— “那是我的尸身……”白薇皇后显然也看到了,眼睛里有感慨,“一直浸泡在黄泉里,竟是那么多年尚未腐烂。
” 那双眼睛只是在自己的躯体上停留了一刹,便飘落在白璎掌心,转瞬湮灭。
“我们出去。
”她听到皇后在心里对自己说。
恍惚中身体不受自己控制,按照着另一种意愿瞬忽动作起来——她足尖在石台上一点,身形掠起。
困龙台居然在她脚下轰然碎裂,化为千百碎片坠落深渊。
在她腾出苍梧之渊的刹那,她俯视着渊底那具躯体,挥手拂袖—— 仿佛有无形的力量催着,那一道深渊居然缓缓闭合! 白璎愕然地看着那样强大的力量翻覆着天地,知道那是白薇皇后在处理着一切。
抬起头来,看到的是满空纷飞的影子和闪电,风隼的轰鸣震动了天地。
在变天部织成的罗网中腾挪飞扬着的,是七千年后一朝脱困的巨龙。
满空闪电中,黑衣傀儡师手抚龙颈逆鳞,乘风直上,穿梭于满空电光中,衣袂翻飞。
“海皇。
”看到苏摩的那一刹那,白薇皇后低声一叹,“复活了。
” 腾出深渊、看到结界封闭的那一刹,白璎忽然有一种恍惚——仿佛过去几千年一直延续着的、某段梦幻般的历史,在脚底万丈深渊轰然闭合的刹那,戛然结束。
而新的一卷历史,正在云荒上空缓缓展开,风云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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