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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我好像变了一个人。

和我走上天台时，谈承之看着我的背影这样想到。

明明哪里看着都没有改变，可整个人的气质就是变了。

尤其改变最明显的，是我对他的态度。

正值四月，阳光明媚。

我迎着光转身看向谈承之：“你想聊什么？”

谈承之反而怔住。

还能聊什么？

五年前，这五年来，还有现在。

谈承之喉咙像插着把刀一样，明明有那么多话想问，却又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问。

他看着我漆黑平静、没有一丝情绪起伏的眼睛，躁动不安的心在这一刻慢慢平静了下来。

“你没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挑起眉：“我没死，你很失望？”

谈承之心头一跳：“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这样想？”

“我只想知道真相……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明明没死，却不告诉我。”

他声音越说越低，心痛如刀割。

我离开的原因他不是猜不到，谁会愿意一直在一个人身边做个陪衬？

谈承之心脏疼得有些说不出话。

我看着他，没有回答：“你觉得呢？”

“你知道我喜欢你，但你不喜欢我，我没死还要回到你身边，回到你身边做什么？继续看着你和别人在一起？”

“谈承之，你对我非要那么残忍吗？”

不是……不是这样的。

谈承之想去抓我的手：“小禾，你听我说，事情不是像你想的那样的。”

“我知道，这听起来或许很荒唐，但是洛晴身体里有一个什么系统，那个系统让我对我产生了感情……”

“而在你失踪之后，洛晴还利用那个系统清除了我对你的记忆。”

我微微皱起眉，垂在身侧的手不明显地颤抖了一下。

原来当时还发生了这样的事？

那系统当时还说洛晴失败了，为什么洛晴会失败？

在谈承之伸手来时，我下意识退后了一步。

“小禾……”谈承之呼吸微滞，瞳孔微颤，但终究是放下了手，“小禾，你相信我。洛晴出现之后，我的心跳就不属于自己了。”

“直到那个系统消失，我能感觉到没有人再操控我了。”

操控。

我忍不住去想自己经历过的九十九次。

难道每一次，谈承之都被人操控了感情吗？

系统……它把自己，把谈承之，把每一个被无辜拉进来的人都当成可以摆布的玩物吗？、

我来不及思考，先问出了一句：“既然你忘记了我，那现在怎么还记得我？”

谈承之的记忆回到五年前的那一天。

“我梦见了你……我梦见你对我说，一定要把你忘了。那时候我看不清你的脸，本来是想不起来的。”

“可梦中的你越是这样强调，我下意识就越不想忘记。”

“我挣扎了很久，终于想起了你。而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的心脏很不正常地发生绞痛。再后来我发了一场高烧，醒来后就没有那种异常的感觉了。”

因为那个时候系统消失了。

我认识谈承之这么久，第一次听到他一口气说这么多话。

可我不明白。

为什么系统要操控谈承之的感情，它的目的是不想自己和谈承之在一起，而谈承之原本就不爱我，在这样的情况下，系统安排别人出现在谈承之身边，又操控他的感情……

我感觉自己离真相就差那么一步了。

而下一秒，谈承之站到了我面前。

“小禾，这次我的心跳属于自己我确定，我喜欢的人是你。”

26

我怔在了原地。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谈承之，脑海就像是被一层厚重的雾气所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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