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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年前,姚云第一次见到司土西兴侯时他还是一个落魄的诸侯国国君,治下臣民不过数万,麾下无可用之兵,就连炼气士手下都没有几个,四面环敌,如履薄冰,可谓是处于天下诸侯末列, 那时候司土西兴侯位列三公,辅佐天子,权倾朝野,风光无量, 沧海桑田,世事无常,当初那位贵不可言的公卿诸侯转眼之间满身落寞,尤其是那身素白的囚服更是刺眼。
姚云眉头微蹙,目光不悦地望向押解西兴侯的天朝甲士,不露自威。
那位天朝将领乃是一位五品炼气士,单论修为比姚云还要高一点,可是面对姚云的目光,他浑身一颤,遍体生寒,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不怪他们,是老夫自己要穿这身囚服,与他们无关。
” 司土西兴侯意志虽然消沉,可是精于世故的他怎么看不出姚云的意思,连忙帮身边将士解围,让其离开。
那位天朝将领、甲士纷纷对西兴侯千恩万谢,一个个逃也似的跑开,丝毫不担心囚犯逃走。
姚云也没有深究,他看得出来司土西兴侯神通修为并没有被封,连也不见神通枷锁,以其通天修为,凡人炼气士哪能刁难他。
“西兴侯,何必如此。
” 姚云邀请司土西兴侯坐下,为其倒了一杯酒,摇头苦笑。
西兴侯也不客气,接过酒一口饮下,叹了一声“好酒”后,这才缓缓开口: “罪犯之身穿囚服,坐囚车服刑本就是应该的。
” 姚云这些天为司土西兴侯游走时没少和西兴侯家人打交道,知道西兴侯为何这般萎靡不振。
一是丧子之痛,二是差点害的诸夏天朝,天下万民万劫不复,心中愧疚难当。
姚云心中感叹一声,宽慰道:“此事事出有因,西兴侯不必介怀,再者,结果还是好的!” “此事多亏了熙侯,若不是你及时联系了女魃娘娘,老夫就算是百死也难赎这桩天大的罪,还好还好,天佑我诸夏。
” 司土西兴侯神色中有了一抹神采,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司土能如此想最好不过了,孤也是做了该做的。
”姚云见西兴侯似乎有些一丝神采,当即为其又倒了一杯酒。
“不过终究是我差点因私仇负了天下,老夫愧疚难当。
” 西兴侯神色黯然叹息。
姚云不由沉默了,若是姜公说这话,他肯定不屑一顾,认为其猩猩作假,可是西兴侯却是真话,在狱中西兴侯便下令不准家中嫡子为其游走说情,也不准身后帝族神裔插手。
当然,姚云这个外人出手为西兴侯游走,那就是另一幅光景了,西兴侯再如何倔强,也不可能做一个忘恩负义之徒。
人家前脚救你出来,你转头埋怨别人不该救。
司土西兴侯望着姚云,神色复杂,半晌这才道:“姚云,谢了!” 姚云一愣,不过很快摆摆手,笑了笑。
“唉~” 西兴侯重重叹息一声:“做人太难了,想要做到大自在,大逍遥太难了,人活一世,如入泥海,太多牵扯,只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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