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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2/3)

&ldquo汝在八翠泽便是小神的贵客，客受辱便是主人之过。

&rdquo翠垂下碧绿的眼儿，半晌又莫名添了一句，&ldquo雪衣就是雪衣啊。

&rdquo 雪衣直愣愣地看着他半天，不知道想了些什么，而后就笑了。

其实美貌本来就是雪女的武器，一笑起来更是眉目如画极其养眼。

&ldquo汝应该多笑。

&rdquo他这样说，&ldquo小姑娘家家的，笑起来才可爱。

&rdquo 雪衣拿眼儿飞他，明明是冰雪纯白的颜色，却生了一股子说不出的丽色，看得他说不出的荡漾，&ldquo哼，我是常笑啊，只是不爱对着你罢了。

&rdquo 翠只当她是害羞，后来他看到她捕食，才知是真心话。

那回翠例行要去人间行走，雪衣没出过远门，闹着要一同去。

正值人间是严冬，那回的冬季极长，足足延续了六年，出了八翠泽便是千里冰封，大地一片死寂，只剩下一座座空旷的城池。

雪衣在沿路看到最多的是死骨，遇到的一些活人也都皮包骨，跟死了差不多，非常的失望，&ldquo我以前听母亲说，人世间的城池就是用来装人类的。

&rdquo &ldquo原本是这样的。

&rdquo不过令翠更惊讶的是，&ldquo汝为何会有母亲？&rdquo &ldquo我是母亲生的，自然有母亲。

&rdquo顿了顿说，&ldquo不过她已经死了。

&rdquo &ldquo小神从不知雪女也有男人的。

&rdquo &ldquo我也没见过啊，我父亲是人类，哦对了，他早就被我母亲杀了。

&rdquo 翠什么都没说，伸出一指戳在她的额心在她的体内搜寻到了灵魄，半透明，很羸弱，不过是生灵。

雪女是由枯骨而生的，原本是没有灵魄的，死了便是死了，烟消云散。

　　雪衣莫名拉下他的手，看着他，半天没有放开。

后来他们到了繁华的城镇，街上车水马龙，雪衣看到有男女并肩牵手而行，奇怪地问他，&ldquo翠啊，他们是父亲和母亲的关系吗？&rdquo &ldquo是情人。

&rdquo &ldquo那就是爱？&rdquo雪衣突然问，&ldquo那你有没有爱过什么人？&rdquo &ldquo没有。

&rdquo 雪衣晃了晃他的手，就像谈论天气般的口气问，&ldquo那我行不行？&rdquo 翠没有说话，在雪衣看来明明是那么简单的问题，&ldquo行&rdquo或者&ldquo不行&rdquo，可他无法回答。

因为以现在的雪衣来说，是不行的。

雪女没有长生，多则千年，少则五六百年，便是大限。

那夜他们宿在客栈里，半夜雪衣偷偷跑出去，翠随即披了衣服跟她出门，而她敲开了楼上一个年轻男子的门。

那男子一身华丽装束，皮肉细嫩，他们住店时他在大堂里一直看着雪衣。

翠用了隐身咒，第一次看到了与在他面前不同的雪衣。

她才不是什么冰雪颜色，她是艳丽的绽开的红色芍药花，总直愣愣的招子也化成了情浓如丝的媚眼儿。

她不过拉歪了领子，笑笑地倚着门，那入骨的魅惑与风情便让她对面的男子面色通红。

男子拥着她倒在锦被中，撩起她的长发亲吻她的颈子，扯掉她的外衫，她不紧不慢地问：&ldquo你愿不愿送我回家？&rdquo &ldquo我当然愿意，我送你回家，我娶你，我们一辈子在一起。

&rdquo男子脱下她最后一件衣衫，许愿一般，&rdquo我爱你。

&rdquo 翠嗤笑了一声，山里的狐精开饭之前都是问&ldquo你愿为了我而死吗？&rdquo比起狐精，雪女就含蓄多了。

像她们这类妖物都有自己的饭前仪式，要猎物心甘情愿的言灵，否则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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