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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宽敞,四周并无窗户,只有高处有两个天窗。
远处一端凌乱地堆着大堆的麻袋,另一端放了一张床,床头有一个形状奇怪的搁架,搁架分为多个小方格,里面摆着一些东西,上面蒙着红布。
沫儿试着活动了下手脚。
布带绑得并不很紧,但打了死结。
因嘴巴被塞了麻核,无法用牙齿咬。
沫儿坐的位置偏近床的这端,身后便是库房的柱子,本想将布带在柱子上磨一磨,结果手上的皮都蹭掉了,布带仍然毫发未损,急得沫儿满头大汗,心中不住地咒骂掳他的那个人。
※※※ 费了半天的工夫,手脚上的布带也没解开。
而因为那个该死的麻核,整个口腔麻木,口水将衣襟滴湿了一大片,让沫儿觉得异常恶心。
自己在神都并不认识人,怎么会被抓了来呢?婉娘说小五来了,小五在哪里?不过婉娘一定会来救他的。
沫儿决定静观其变,重新靠着柱子坐好。
太阳光从天窗斜照进来,落在沫儿的脚边,看来已经将近午时。
门外突然有了响动。
沫儿连忙躺倒,闭上眼睛。
门外的锁被打开,一高一矮两个人走了进来。
两个人都是短衣短衫,看起来像是哪家的家仆。
一个留有短须的高个男子朝沫儿的屁股轻轻踢了一脚,粗声大气道:“还没醒?”听声音正是刚才抓沫儿来的那个。
沫儿连忙闭住气,一动不动,在心里用最恶毒的语言将这个冒充自己爹爹的男子的祖宗八代骂了个遍。
圆脸的矮个子男子迟迟疑疑道:“别是死了吧。
”说着往后一跳,好像真看见死人了似的。
短须男子不耐烦道:“哪就这么容易死了?我只用了一点噬魂粉。
”沫儿暗自后悔自己平日里不好好学习,也不知道噬魂粉是什么东西。
短须男子俯身将沫儿拎了起来,用手指试试鼻息,沫儿垂着头,手脚自然伸展。
短须男子惊道:“没气了!”哪知此时,沫儿口舌麻木,一滴口水正好流出来,滴在短须男子未及拿开的手背上。
短须男子一把沫儿丢在地上,宛如丢一块破旧的抹布,摔得沫儿的骨头都要断了。
圆脸男子胆战心惊道:“死了?这可怎么办?” 短须男子喝道:“哪里死了?这小子装呢!”沫儿见被他识破,睁开眼睛怒目而视。
圆脸男子顿时手忙脚乱,掀起前襟的衣服想遮住脸,又遮不住,十分狼狈。
短须男子训斥道:“还不赶紧帮手!” 圆脸男子嘟囔道:“你不说他看不见的吗?这下完了,他看到我的脸了!” 短须男子伸手将沫儿嘴巴中的麻核抠了出来。
沫儿大声咳嗽起来,并不住地干呕。
短须男子双手叉腰,狞笑着道:“小子,东西呢?” 沫儿几乎呕得五脏六腑错了位,眼泪鼻涕流了满脸。
圆脸男子连忙走过来在他后背上拍着。
“什么……东西?”沫儿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大着舌头问道。
短须男子一把抓住沫儿的前襟,恶狠狠道:“别给老子装傻!”沫儿的前襟全是口水,湿腻腻的,短须男子厌恶地一把甩开,将手上的口水抹在沫儿的背上。
圆脸男子连忙道:“你别吓着他。
”蹲下身,满脸和气问道:“你把东西还给我们,就放你回家。
” 沫儿哭了起来,委委屈屈道:“什么东西?我今天一大早出来买炭,就带了几十文钱。
你们要打劫,就送给你们好了。
” 短须男子“呸”了一声,眯起眼睛冷笑道:“这小子果真是个表面老实的。
”挥着巴掌就朝沫儿的脸上掴来。
圆脸男子急忙拦住,道:“四哥你是不是搞错了?搜搜不就知道了!我看这孩子不像说谎。
” 短须男子鄙夷地斜他一眼,道:“婆婆妈妈的!那些东西,他会带着身上吗?”这样说着,还是将沫儿浑身上下搜寻了一番,找到那个朱色粗布荷包,翻开看了看,将其中的钱全部倒进了自己的口袋。
沫儿突然想到了小五。
看情形,他们把自己当作了小五。
那些东西,应该就是上次小五给的那些首饰。
可是他们既然抓了自己来,小五在哪里,有没有危险? 转瞬之间,沫儿已经动了几个念头。
如果承认自己不是小五,他们会放了自己还是会杀人灭口?如果继续假冒小五,拿不出他们要的东西,又该怎么办? 沫儿决定冒一次险。
他抹了一把眼泪,抽抽搭搭道:“两位老叔是不是找一些女人用的首饰?” 短须男子眼睛一亮,暴喝道:“快说,那些东西在哪儿?” 沫儿吓得往圆脸男子身后一躲。
圆脸男子道:“老四,你别吓着他了。
好孩子,那些东西十分紧要,你拿了也没用,不如还给老叔。
” 沫儿抽泣着道:“那些东西我看了害怕,放在我姐姐那里了。
” 短须男子老四与圆脸男子交换了眼神,疑惑道:“你在城里还有姐姐?” 沫儿连忙点头,“是我远房的一个表姐。
我这几天刚找到她,就把东西给她保管。
你放开我,我就去取了回来。
” 老四瞪着两只眼睛,双手叉腰站着,对沫儿的话将信将疑。
圆脸男子拉了他走到旁边,两人嘀咕了几声,似乎在商量要怎么办。
圆脸男子道:“我看这孩子挺实诚的,不像是说谎。
不如我们让他去取了来。
怎么样?” 老四焦躁道:“他要是跑了怎么办?老大催得紧,东西再找不回来,就误了事了。
” 圆脸男子道:“如今这种情况,他随便说个地方也够我们找上几天的。
” 老四踌躇一会儿,道:“好吧。
”两人转回身,圆脸男子温和道:“好孩子,你别怕,我们只拿东西,不伤人的。
你带我们取了东西来,我保证你安全回家。
” 沫儿连忙点头,傻呵呵道:“我姐姐家很近的。
麻烦老叔将我手脚解开,我立马就带两位去取。
” 圆脸男子果然伸手去解捆绑沫儿的布带,被老四一把打开,喝道:“老木,你长不长脑子的?”接着对沫儿喝道:“你小子别耍花招!”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倒了些什么东西,朝沫儿脸上一抹。
霎时间,一阵刺痛,沫儿的整个脸都麻木起来,眼睛又看不见了。
沫儿气得要死,担心他再给自己嘴里塞东西,一点声也不敢出。
被称为“老木”的圆脸男子不忍道:“你又用这个……噬魂粉?” 老四骂道:“让他大摇大摆从这里出去了,报官抓我们?” 老木似乎恍然大悟,找了一个什么毯子,将沫儿裹起来,横抱在怀里,大踏步走了出去。
※※※ 室外阳光明媚,十分刺眼。
走过一条小巷子,拐进了一条街道,喧闹的人声,各种各样的香甜的味道,似乎满大街都是卖糕点的。
沫儿老老实实地躺在老木的臂弯里,竖起耳朵听旁边的动静。
街上有人打招呼道:“老木,干什么呢?” 未及老木回答,旁边的老四急促回道:“他侄子发烧,正带了去看郎中呢。
” 沫儿在心里暗骂。
这时突然听到旁边穿来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道:“您慢走,好吃了再来啊。
”沫儿心中电光一闪,知道自己在哪里了。
老木和老四抱着沫儿绕来绕去,来到一个僻静所在,放下沫儿,解开了他的手脚。
沫儿揉着手腕,眼睛仍然不住流泪,看不清楚。
老四用手在他的脖子上比划了下,抓着他的肩头,恶狠狠道:“小子,你要是耍什么花招,小心连你姐姐也搭进去!” 老木拍拍沫儿的肩,附耳道:“好孩子,你别惹急了他,把东西给我们,我保证你安全。
走吧。
” 沫儿终于看清,原来他们现在站的正是今天早上被掳走的地方,只是为了躲开人群,所以偏在路边的树丛后。
这老四心思倒也缜密。
沫儿满脸惊惧,装出手脚酸软的样子,一步一挪朝闻香榭走去。
心里盘算着,要带着这两人去闻香榭,婉娘自然也摆得平,只是会不会以后给闻香榭带来麻烦?不如趁机摆脱这两人,自己以后出门小心就是。
这里离闻香榭不过一里多,旁边的店铺和巷子沫儿都十分熟悉,只要挣脱了老四,逃走应该问题不大。
心里拿定了主意,便四处溜着看。
如今正是正午时分,周围饭店食馆的饭菜香味一阵阵地往沫儿的鼻子里冲,肚子咕咕地响了起来。
对面来了一伙人,一个贵公子模样的人趾高气扬地在前面走着,后面跟三四个小厮,其中一人小心翼翼地捧着个青玉制做的美人抱瓶。
沫儿跟着婉娘陶冶多日,对玉略懂一二,一看便知相当名贵。
上好的青玉,精美的雕工,美人的发丝缕缕如真,神态动人,一副娇羞之态,整个瓶子青如天,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看来价值不菲。
沫儿吞咽着口水,可怜巴巴地盯着路边的食物,嘀咕道:“我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饭呢。
” 老四凶狠地一瞪眼睛,大手在他肩上用力一捏,低声吼道:“不知死活的东西!”沫儿小嘴一瘪,哼哼唧唧地哭起来,站在原地不肯走。
老木连忙相劝。
说话间,对面一伙人已经来到沫儿旁边。
老四正对沫儿推推搡搡,沫儿本来脚像是钉在地上一般,这时突然就势朝前倒去,胳膊一带,正好扒着了后面小厮的手臂,他怀里的美人抱瓶“啪”的一声落在地上,哗啦啦摔了个粉碎。
小厮一把抓抓住了沫儿,大叫道:“你赔我瓶子!”已经走到前面的贵公子听到声音,回过头带着三个小厮将沫儿、老四和老木团团围住,要求他们赔偿。
沫儿放声大哭,指着老四道:“是我四叔推我!”老四不知这贵公子的来历,见四个小厮个个如凶神恶煞一般,不敢轻举妄动。
虽然情知是沫儿捣鬼,却也没办法,只好赔礼道:“小人不是故意的,这瓶子多少钱,小人愿意赔。
”老木在一旁连连作揖。
贵公子哼了一声,道:“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美人瓶,你赔得起吗?”沫儿索性一屁股坐到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老四两人无法,将身上的银两全部拿了出来,仍然不够。
沫儿边哭边往外围挤,围着的小厮们只管抓了老四和老木,对这个小家伙并不在意,趁众人不备,沫儿爬起来一溜烟儿跑了。
老四已经注意到,但被几个小厮抓得紧紧的,眼睁睁看着沫儿飞奔而去,却毫无办法。
〔七〕 沫儿一口气跑到了闻香榭门口才停住脚。
回头看看,老四和老木并未跟上来,这才推门进去。
院落里,黄三正在研磨花粉,婉娘脸上盖着个手帕子,悠闲地躺在躺椅上晒着太阳。
听见沫儿进来,手帕子也不揭,翻了个身道:“文清,端饭来。
” 文清端了饭菜过来,看着沫儿疑惑道:“你去找小五,怎么满是灰尘和馊味?”沫儿不好意思说是自己流口水流的,三下五下脱了外套,打了水细细地洗了把脸,才恨恨道:“我碰到坏人了!”然后一边吃饭一边详细讲述被掳的情形,并用当年乞讨时学来的恶毒粗话将老四骂了个死。
文清连忙查看沫儿手腕脚腕上的勒痕,惊叹道:“沫儿真聪明,要我肯定没办法逃出来。
” 婉娘依然躺着没动,慢悠悠道:“还不如就带那两个家伙来好了。
” 沫儿叫道:“我还不是担心给闻香榭惹上麻烦?” 婉娘抓掉手帕子,笑眯眯道:“我这人最不怕麻烦。
” 沫儿顾不上吃饭,连忙问道:“你说小五找我,我想他们是把我当做小五了吧?可是小五去哪里了?” 婉娘伸了个懒腰,道:“小五没事,放心。
” 沫儿狼吞虎咽地吃着饭,翻着白眼道:“小五到底怎么样,你直接告诉我不就得了?” 婉娘无辜道:“我哪里知道?是你自己要去找小五的。
” 沫儿知道婉娘的话真真假假,同他一样说谎不用打腹稿的,便不去理她,一心一意回想刚才被掳的细节,努力将思绪整理清楚。
这伙人是针对小五来的。
看样子是小五偷了或者拿了那些首饰而引起的麻烦。
但是老四和老木显然不认识小五,所以才会将自己当做小五抓起来,这么说他们不是一伙。
那天同小五一起,被捕快追赶的大汉又是谁呢?不管怎么,可以肯定的是,小五有危险了。
※※※ 四季花露已经静置了十二个时辰。
春夏秋冬四季花露分别呈现淡粉色、红色、淡黄色和琥珀色。
婉娘拿起春花露闻了闻,满意道:“不错,香味不浓不淡刚刚好。
”说着将四季花露一股脑儿倒入一个稍大的玉瓶里。
四种花露秉性各不相同,兑在一起竟然犹如沸水一般,翻滚跳跃,伴随着一股尖利的刺鼻味道发出滋滋的热气,原本清丽的花露也变成了浑浊的白色。
文清吃了一惊,迟疑道:“莫不是搞错了?” 婉娘不答,胸有成竹地拿了玉簪在花露中慢慢搅动。
半炷香工夫过去,刺鼻的气味散去,水面也不再翻腾。
沫儿心里惦记小五,几次暗示婉娘要出去寻找,婉娘置若罔闻,自己又不敢擅自行动,便苦着一张小脸无精打采地坐在旁边,也无心来看婉娘调配花露。
文清拉拉他的衣袖,安慰道:“别担心了,婉娘肯定会有安排。
” ※※※ 混合后的花露呈现一种奇怪的颜色,粉色红色黄色琥珀色并未混成一锅粥,而是旋转缠绕,各颜色之间泾渭分明,犹如全福楼里做得五彩宝塔形馓子。
沫儿惊奇地张大了嘴巴,文清道:“有些像过年时的糖果。
” 婉娘叫道:“三哥,取些牡丹花露来。
”黄三从搁架上方拿了一个小瓶子下来。
沫儿奇道:“静置前不是已经加了牡丹露吗?” 婉娘一边倒入牡丹花露,一边简短道:“那是根露,这是花露。
”说话之间,加入了牡丹花露的香露突然散开,缠绕的颜色犹如暴露在阳光下的彩虹,瞬间融解消散。
原来四季花卉同人一样,性格喜好各有不同,便是同一季节的花,也是温热寒凉,各有其习性,香味差异也大。
牡丹贵为花王,雍容大气,可融合众花之长,压制众花之短,且其根为本,其花为显,故在做四季花露时需放入牡丹根露,沉其污浊,去其轻浮;而在最后,则需放入牡丹花露,统众花之精气,融众美之香氛,方能做成群芳髓。
看着香露渐渐变得清澈,沫儿吐舌道:“妈呀,瞧这个麻烦的。
这就是群芳髓了?” 婉娘道:“这才十一种花,还差一种呢。
”叫了文清,去后园子的假山洞里,将曼殊莎华剪了一朵儿回来,放入香露中。
如同三魂香当时的情景一样,曼殊莎华瞬间化作水珠,融入其中。
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飘散开来,萦绕不去。
这种香,似乎就在你的身边;细细闻了,又不知何处,仿佛雨后初霁的清新,淡而不寡,浓而不俗,空灵飘逸和繁华艳丽共存;又如春花飘逝的忧愁,重而不滞,轻而不浮,郁郁忧伤与浅浅爱恋同在。
沫儿沉醉地吸着群芳髓的香味,对婉娘的制香手艺心悦诚服。
无意中回头一看,竟然发现黄三的眼睛满是泪水。
黄三察觉到沫儿的目光,连忙低了头研磨花粉,沫儿只好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 一连过了十几天,再也没有小五的消息。
沫儿多次和婉娘要求去被掳的库房探个究竟,婉娘总不同意。
每每上街,沫儿不顾寒风凛冽,高高地站在马车上,希望能够看到小五,或者让小五看到他,可总失望而归。
时间久了,沫儿甚至怀疑小五离开了洛阳,或者出了什么意外。
这日吃过早饭,婉娘称要去于府送群芳髓,沫儿担心遇上公孙小姐,本来是不想去的,但是一看留在家里便要将三斤玫瑰粉研碎,便改了口,死乞白赖地跟了来。
今日天气晴好,婉娘三人也未赶车,步行前往,甚为自在。
于府位于正平坊东北角,是其祖父置办。
国子监亦在此地开设,街道两侧槐荫夹道,深幽静寂,正是求学读书的好所在。
行至门口,门房进去通报后,一个小厮领了婉娘文清进去,沫儿不肯进去,独自在门口玩耍。
门口槐树上挂着些槐虫茧子,沫儿摘了之后取出蛹,指挥它“东扭扭西扭扭”,玩得十分起兴,并收了两个大的,等文清回来一起玩。
正玩得高兴,突然有人将他的肩膀一拍,扭头一看,竟然是小五。
未及说话,小五拉了他跑到临近乐和坊的一条小巷子口。
沫儿又跳又叫,高兴道:“你怎么这么久不来找我?” 小五只管拉着沫儿的手呵呵地笑。
他比三月时分长高了许多,穿了一件圆领斜襟府绸棉衫,褐色散脚裤子,脸色也圆润了些,看起来应该衣食无忧。
沫儿犹如竹筒倒豆子,叽里呱啦倒出一连串问题:“你这些天去哪里了?那些首饰是怎么回事?怎么不早点来找我?你在长安过得怎么样?” 小五性格与文清相似,但比文清成熟许多。
在沫儿的追问下,小五简单讲了这些日子的经历。
小五娘一死,小五就被叔叔卖给一个做香料生意的货商,去了长安。
谁知不到一个月,掌柜家里突遭变故,香料铺子被卖,小五被转手卖给一个叫“虎哥”的倒卖珠宝的汉子,跟着做起了珠宝生意。
二十多天前,小五同虎哥一起来到洛阳。
不日,从一个疤脸汉子手里收购了一批首饰,哪知这些珠宝竟然是袁老爷小妾的陪葬之物,于是便发生了被捕快追赶一幕。
小五当时慌不择路,正好看到沫儿,便将手中的东西抛给了他。
沫儿原本担心小五参与了盗墓行动,听了小五的解释,终于放下了心,将自己流落洛阳城、进入闻香榭的大致情况讲了一下,兴冲冲道:“我在闻香榭里做小伙计,今天我带你去看看。
你还回不回长安了?” 小五憨厚一笑,道:“我要过些天再回去。
如今可不比以前,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你也不错,做小伙计总好过在外乞讨。
你家掌柜怎么样?” 沫儿喜滋滋道:“我家老板娘人很好的,刀子嘴豆腐心,不如我去求了她,你也来闻香榭学做香粉如何?你学得肯定比我要好。
” 小五笑道:“那怎么行?我可不会做香粉。
” 沫儿突然想起那天的断指,脱口问道:“婉娘——就是我家老板娘,她说有一天在街上碰到你了,还从你身上拿了一个脏兮兮的荷包,里面有一个女人的手指和戒指。
” 小五瞠目道:“哪天的事儿?你老板娘长什么样儿?你说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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