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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干扰我,包括你。
&rdquo 十一号的表情恢复了平静,他又喝了一口酒,慢条斯理地说:&ldquo你这样选择,就意味着要和组织为敌了。
别忘了,虽然我们和组织之间并不存在从属关系,但按照契约,约期内不能拒绝任何任务。
&rdquo &ldquo那就算是吧,&rdquo云灭说,&ldquo即便我接受了任务,你最后还是会干掉我,不是吗?派你来,就表明了对我的不信任,只不过他们需要我所掌握的信息,还不能先杀我而已。
&rdquo 十一号的目光中慢慢透出一丝杀意:&ldquo云灭,你最大的缺点就是过于聪明了。
既然如此,我只能祝你健康长寿了。
&rdquo 他就像蒸发了一般,从云灭眼前消失了,而云灭甚至连手指头都未曾动一下。
他索性就在房顶上大睡了一觉,到了正午时分才去见云栋影,毫不客气地从自己的堂兄身上讹走了一笔钱和三匹好马。
然后他日夜兼程,不断换马,很快到了厌火城。
从此处乘船南下,数日后可以到达东陆中州。
这一趟来回耽搁了许多日子,但风亦雨的影子在心里不仅没有变淡,反而越刻越深&mdash&mdash这似乎不是什么好事。
他有时想起这个笨笨的姑娘,觉得她着实是咎由自取,但转念一想,如果不是担心他的安危,她又怎么会暴露?他活到现在,一直独来独往,真正像这样关心他的,除了早死的父母,恐怕只剩这一个人而已。
这样的胡思乱想实在是很费精力,对于一个杀手来说更是毫无益处,所以他不得不依靠长时间的冥想来驱逐头脑中的杂念。
不过看上去,这样的冥想似乎作用不大,因为他竟然在这一天的午后听到了风亦雨的声音。
错觉。
这是他第一个反应,但第二个反应时:我是云灭,怎么可能听错? 再仔细一听,果然没错,真的是风亦雨的声音。
就在自己船舱的背后,有一男一女正在对话,那个女声,分明就是风亦雨。
他并没有一下子跳起来,而是镇静地慢慢起身,推开舱门,蹑手蹑脚地张望过去。
这一看把他愣住了&mdash&mdash既没有风亦雨,也没有其他人。
甲板上放着一只小小的火盆,声音是从火盆里传出来的。
那是一颗聆贝在燃烧。
风亦雨的语声从火中不断地释放出来,而另一个男声则有些怪腔怪调,好像是故意改变了自己的声音,让人听不出年龄。
&ldquo前辈,我&hellip&hellip我不想去云州,可以么?&rdquo风亦雨的声音听上去倒是中气充沛,应该没什么伤痛,这让云灭心中稍安,不过想到这姑娘此时还能这样温言细语地和敌人商量,当真是无可救药。
&ldquo那不是你想不想去可以决定的,&rdquo那男人说,&ldquo除此之外,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可以把云灭弄到云州去。
&rdquo &ldquo您&hellip&hellip为什么要云灭去云州?&rdquo风亦雨吃惊地问。
&ldquo因为我需要他,非常需要他,&rdquo男人阴恻恻地说,&ldquo就像是迦蓝花需要血翼鸟一样。
&rdquo 聆贝的声音至此中断。
云灭回味着那短短的几句对话,发现了一点不同寻常的地方。
风亦雨对那个男人的称呼是&ldquo前辈&rdquo。
&ldquo前辈?&rdquo云灭皱着眉自言自语,&ldquo来自云州的&hellip&hellip前辈?&rdquo 他的脸色忽然间有点发白,随即哑然失笑:&ldquo三百年了&hellip&hellip如果真的是他的话,那不是一具活生生的僵尸么?&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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