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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祭：归魔 三十(3/5)

味不好受吧？&rdquo云湛冷冷地说。

比他的话语还要冷的是这间肮脏窄小的屋子，不但没有火盆，门窗都在漏风，李鑫已经把他所有的衣物都堆在唯一的一床被子上了。

听了云湛的话，他的双眼充满怨毒：&ldquo一朝天子一朝臣，我虽然只是个太监，算不得臣，但被弃之如敝履的时候，也差不多。

你就是专程来嘲笑我的吗？&rdquo &ldquo我是来找你问话的，&rdquo云湛说，&ldquo过了这么多年，国王早把你忘了。

我可以给你换更暖和的屋子、更好的伙食，让太医给你看病，前提是你要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

&rdquo &ldquo你想要问什么？&rdquo李鑫毫不犹豫。

对于他来说，再也没有什么比脱离这个寒冷的冰窖更实惠的了。

&ldquo你当时是太监总管，一直服侍在石之衡身边，对他和箩妃之间的事情，应该很熟吧？&rdquo云湛说，&ldquo讲给我听听，越详细越好。

&rdquo &ldquo我还真说不出太多，&rdquo李鑫叹息着，&ldquo箩妃是个很神秘的女子，直到国主宣布纳她为妃，我们才知道了她的存在，其他的身份、出身、来历甚至于真实姓名都一概不知。

国主很宠爱她，几乎每晚都在她那里过夜，说来也奇怪，自从纳了箩妃后，国主就在几个月时间里连续遇到了三起刺杀案，幸好每一次都逢凶化吉&hellip&hellip&rdquo &ldquo等等！&rdquo云湛打断了他，&ldquo三起？你确定？不是四起？&rdquo &ldquo我确定，只有三起。

&rdquo李鑫很肯定地说。

云湛皱着眉头，陷入了困惑，但很快又接着问：&ldquo后来呢？听说箩妃死得很早？&rdquo &ldquo对外公布说是急病死的，但实际上，肯定是自杀的。

&rdquo李鑫把自己三十年前曾向石之远叙述过的那番话又向云湛说了一遍。

在前任国主石之衡病危的那个午后，石之远的野心和残忍在那番对话中暴露无遗。

然而可悲的是，石之远空有野心，却并没有足够实现他野心的能力。

单论治国，他的成就尚可，衍国始终都是九州国力最强的国家之一，但他对外扩张的政策却总是屡屡受挫，到现在五十多岁了，仍然未能染指梦寐以求的皇帝宝座。

&ldquo真是可悲的人生啊。

&rdquo云湛低声嘀咕了一句，然后陷入了长时间的思索，直到感觉自己的手指已经快要失去知觉了。

&ldquo我都开始可怜你了，&rdquo云湛拉紧身上的衣服，&ldquo我会告诉公主，让你今天天黑前就搬家。

&rdquo 第二位询问的则是当年的御前侍卫总管华纲。

华纲已经引退，不过生活过得比李鑫强多了，在城东有处宅子，是个精力健旺的老头儿。

云湛听他滔滔不绝地夸耀了许久当年的英勇功绩，好容易找到空隙插话，问起了那几起刺杀案。

&ldquo没错，箩妃在那阵子，就只有三起，不是四起，&rdquo华纲肯定地说，&ldquo那三次刺杀我都在，并且最终击杀凶手，但惭愧的是，最大的功劳都不记在我的账上。

&rdquo &ldquo哦？那么应该是谁的功劳呢？&rdquo云湛问。

&ldquo是一个不知道姓名的人，&rdquo华纲回答，&ldquo我甚至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每次他出现，都是全身黑衣，黑布蒙面。

很奇怪，他对于那三起刺杀的计划，以及三名刺客的武功几乎了如指掌，全靠他的指点，我们才能保护住国主的周全。

说真的，我这一辈子也应付过不少大大小小的江湖高手，像那样怪异的武功，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rdquo 云湛耐着性子等他描述了一番自己早已心知肚明的天罗的手段，他这才接着说：&ldquo前两名刺客还算好，我收到了那位蒙面人的指示，暗中布置妥当，把他们的退路全部封死，虽然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最终还是成功擒获。

但第三位的武功强到了匪夷所思的境地，在我们已经严密布防的情况下，竟然躲过了所有的防守，当我们发现时，已经闯入了宁清宫。

&rdquo &ldquo宁清宫？就是过去箩妃的住地？&rdquo云湛一面发问一面想，石秋瞳果然胆大，这样摆明了很不吉利的地方，她还是要拿来做自己的寝宫。

华纲点头：&ldquo没错，就是那儿，刺客闪身进屋，马上反锁了门。

当时我急得发疯，追过去的时候，心里想着已经来不及了，但当我撞开门闯进去之后，却发现，那个刺客已经中招了。

我刚才提到的那位蒙面人站在他的对面，用一把匕首刺入了他的心脏。

我赶忙上前，给了他最后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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