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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岁考(2/5)

自己的饭。

大家来自全国各地，说些风土人情、新闻时事，李小白甚至找到一个和她再追同一个动画的同好，聊得热火朝天。

这边高谈阔论，气氛融洽，隐宗那边投过来的好奇目光便渐渐多起来。

那些人从小就在深山里修炼，哪里比得上世宗子弟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连几个隐宗的长辈也不是看向世宗这边，皱着眉，神色复杂。

沈夙夜一边吃饭，一边留意着身边的这些人，不由暗自感叹，这一大家子，关系还真是复杂啊。

3.&ldquo你想作弊？&rdquo 吃完饭回住处的路上，先前见过的那个李轩走在了李小白身边，压低了声音道：&ldquo你怎么看？&rdquo 李小白有点莫名其妙：&ldquo什么怎么看？&rdquo &ldquo这次岁考啊。

&rdquo李轩道，&ldquo你觉得隐宗的老爷子们，为什么要把我们找回来参加？他们什么时候开始在乎我们的功课了？&rdquo 李小白抬眼看了看他，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ldquo那你觉得是为什么？&rdquo &ldquo当然是为了打压我们世宗。

&rdquo李轩把声音压得更低，&ldquo你留意过年轻的隐宗弟子有多少吗？他们现在人数比不上我们了，怕以后用家主的名义也压不住，就想让自己的弟子在岁考里赢我们，来保持威严。

反正是在他们的地头，还不是他们想怎么考就怎么考？&rdquo ······这有什么好争的？都什么年代了，谁开在乎这些？反正她本来都打算交白卷的。

李小白咧了咧嘴，正要说话，旁边沈夙夜悄悄使了个眼色，她便笑了笑，道：&ldquo别人我不知道，隐宗有李轻墨在，我看他们不用搞什么花样，我们这批人里也没谁能赢。

&rdquo 李轩沉默了几秒钟，才轻轻道：&ldquo所以我才来找你。

&rdquo &ldquo找我做什么？&rdquo李小白一摊手，&ldquo我根本不是轻墨大哥的对手啊。

&rdquo &ldquo但是如果我们联手，未必不能赢他！&rdquo李轩这么说着，眼中闪过意味不明的光芒。

&ldquo你想作弊？&rdquo李小白啧了一下舌。

&ldquo嘘。

&rdquo李轩在唇前竖起一根手指，左右看了看，&ldquo不用这么说啦。

团结就是力量，合作过关也没什么大不了嘛。

&rdquo 李小白咧了一下嘴，偏头去看沈夙夜。

沈夙夜只当没看见。

李小白只好打了个哈哈，问李轩：&ldquo那怎么想起要找我合作？&rdquo &ldquo既然要做，当然就是想赢。

&rdquo李轩朝前面那些人努努嘴，&ldquo不找你，难道要找那个连上厕所都要老妈陪的丫头，还是那个儿子一哭就坐立难安的家伙？&rdquo 想着自己还没安顿好，李轩就先来串了门，李小白不由觉得好笑。

看起来，他倒是把这些上山的世宗弟子都观察清楚了。

但她可不觉得实力才是这个李轩找上自己的原因。

看着李小白只是笑眯眯看着他，并不答话，李轩也就咬了咬牙，道：&ldquo好吧，既然都要跟你合作，我也不瞒你。

我才不在乎隐宗对世宗怎么看，压不压一头也无所谓，反正我们也不在他们的手下讨生活。

但是我想要这次岁考的奖品。

&rdquo他顿了一下，补充，&ldquo尤其是那把剑。

&rdquo 李小白又咧咧嘴，就是说嘛。

&ldquo这年头想弄把趁手的兵器可不容易，宝剑就更不用说了。

&rdquo李轩继续道，&ldquo但是凭我自己的确赢不了隐宗的人。

找人合作，奖品肯定也得均分。

所以······我想，不管隐宗这次拿出的是什么剑，你大概都不会看在眼里吧。

&rdquo 隐宗的家底再厚，也不可能有什么剑能比摧城更好。

&ldquo原来如此。

&rdquo李小白又笑了声，&ldquo但咱们也不知道隐宗的岁考到底是怎么个考法，就算想联手，要怎么做呢？如果他们要一对一的比试呢？&rdquo 李轩却胸有成竹地一笑：&ldquo我已经打听过了，岁考要考三场，一对一比试只占一场。

即使输了，也可以在后面扳回来。

&rdquo 这个人还真是准备充足，势在必得。

李小白皱了一下眉，道：&ldquo容我考虑一下。

&rdquo 虽然她也不在乎这个岁考的成绩，但是不想考试和在考试里帮人作弊，那是两回事。

她这么说了，李轩倒也不急着催她决定，只是点了点头，道：&ldquo那么，我明天早上再来听你的回信。

&rdquo 然后便在院中作别，各自回了房间。

&ldquo你要和这个李轩一起作弊吗？&rdquo随手关了门，沈夙夜问。

李小白则直接先跑去看自己的游戏机充好电没有，一面漫不经心地反问：&ldquo你怎么看呢？这次岁考。

&rdquo 沈夙夜本来觉得这是李家的事情，他不好插嘴，犹豫了一下，然后才发现李小白并没有忙着打游戏，而是坐在那里看着他，一双眼睛闪闪发亮，像是很认真地在期待他的答案。

沈夙夜不由定了定心，坐下来缓缓道：&ldquo隐宗特意把你们找回来参加考试，肯定是有目的，但是我觉得不光是李轩说的那样。

&rdquo &ldquo嗯？&rdquo李小白放下了游戏机，坐到沈夙夜身边来。

沈夙夜笑了笑，道：&ldquo李轩不是说其实他根本不在乎隐宗怎么看他么？我看隐宗那些长辈的态度，大概也跟你们差不多。

他们并不关心你们是不是真的比他们强或者弱，他们关心的只是隐宗弟子，让你们一起参加考试也是为了促进隐宗的弟子。

&rdquo 李小白一皱眉：&ldquo单纯只是为了让他们练习么？&rdquo &ldquo也不好这么说。

&rdquo沈夙夜道，&ldquo你注意过那些年轻的隐宗弟子的眼神么？他们大概······在山里呆不住了。

&rdquo 李小白一怔。

也是，现在时代不一样了。

外面的世界那么精彩，资讯发达，诱惑众多。

真的看破红尘潜心向道的人还好说，年轻一辈的，就算像李轻墨那样出色的弟子，也未必就真能做到心如止水，怎么会不想出去看一看？非要一辈子就呆在这深山里，未免有些太为难他们了。

&ldquo心思散了，隐宗的长辈们也拘不住，才索性把你们召回来，意在警戒这些小辈。

&rdquo沈夙夜继续道，&ldquo如果他们输了，当然要被教训&lsquo连世宗弟子都比不上，还想出山&rsquo什么的。

如果他们赢了，就会拿你们来做反例，&lsquo你们看，贪恋红尘的结果就是如此&rsquo之类。

&rdquo 李小白沉默了几秒钟，一摊手：&ldquo所以其实输赢都无所谓？&rdquo &ldquo看你们自己怎么想了。

也许对某些人来说，也不失是一个机会。

&rdquo沈夙夜笑了笑，&ldquo或者像李轩那样，摆明就是为了奖品，也不错。

&rdquo 李小白皱了一下眉：&ldquo我不喜欢那个人。

不过，他直接这样跑来找我，就不怕我拒绝了，到时他根本就拿不到奖品吗？&rdquo 沈夙夜淡淡道：&ldquo你以为他只找了你吗？&rdquo 李小白想了想李轩来串门那种热络的样子和闪烁不定的目光，闭了嘴。

沈夙夜笑了一声，又问：&ldquo你打算怎么样？&rdquo 李小白又皱起眉来：&ldquo不知道，总觉得被叫回来参加这种岁考，而且不论是输还是赢，都是在被利用摆布，心里有些不爽。

&rdquo 沈夙夜看着她郁闷的样子，饶有兴趣地问：&ldquo不是说有李轻墨在，就赢不了吗？&rdquo &ldquo如果靠我自己的实力当然是赢不了。

但是如果某位大爷肯帮忙的话······&rdquo李小白顿下来，偏过头，目光落在自己的剑上。

三尺青锋静静裹在陈旧的剑鞘里，看起来平淡无奇，只是剑柄上栩栩如生的睚眦雕像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森冷气息。

空气中若有若无地传来一声轻蔑的冷哼。

4.&ldquo反正都来了，认真一点如何？&rdquo 第二天吃完早饭，李家一年一度的岁考便正式开始。

第一场是笔试。

李小白拿着考卷，从上到下看了一遍，见考题都是些对入门道籍的解析，各种符箓的原理，初级法诀的默写，还有些传说中的妖魔鬼怪的习性特征应对方式什么的。

前半她看的云里雾里，后半似懂非懂，至于怎么对付妖怪······则根本不是在这里纸上谈兵就可以解决的。

她索性就连笔都没提，直接趴在考卷上睡了一觉。

沈夙夜在外面看得十分无言。

他虽然看不到题，但是看着考生们的反应，也知道这种理论知识隐宗肯定比世宗强。

毕竟人家从小就只学这些，世宗子弟的学习过程则杂乱的多。

就算撇开李小白那种趴在考卷上睡得口水直流的白痴不说，这一场隐宗也稳占上风。

下午是一对一的实战比试。

隐宗对世宗，以抽签的方式决定对手。

每人都只比一场，显然长辈们的意思只是要看看大家的功夫，并没有在这里就挑出第一名的意思。

李小白想，他们也许并不注重实战。

毕竟隐宗一直以来都是把修身养性长生飞仙放在首位的。

打架什么的，在他们看来不过是下乘技艺。

李小白的对手是一个叫李天蓝的隐宗弟子。

是个女孩子，看着比李小白大那么几岁，眉目间一派冷淡。

李小白咧嘴笑了笑就算打招呼，跟着就去找看哪个运气不好的家伙撞上李轻墨。

结果竟然是之前想跟她&ldquo合作&rdquo的李轩。

她早上拒绝了李轩的要求，李轩对她便不像昨天那样热情，只淡淡打了声招呼。

倒是李轻墨趁着比试还没正式开始，很关心地凑过来问她的状态如何，对手是谁。

李小白翻了个白眼：&ldquo这种考试还要注意什么状态啊，反正输赢都没关系。

&rdquo 李轻墨有些无奈：&ldquo你还是这样想啊。

反正都来了，认真一点如何？&rdquo &ldquo我很认真啊。

&rdquo李小白把手里的剑一亮，&ldquo看，这不，连摧城都带上了。

&rdquo 虽然剑没出鞘，但她这么一亮，李轻墨还是吓了一跳，伸手就抓住她的手腕：&ldquo你不会真想用它吧？&rdquo 李小白得到摧城那天，他也在场，摧城暴走时表现出来的凶狠与破坏力，他现在还心有余悸，有知道李小白只是在胡十九打伤剑灵之后才勉强收服了这把凶剑，现在看着李小白随便拿着它晃来晃去，不由就紧了紧心。

李小白咧嘴一笑：&ldquo又骂我不认真，又不想让我尽全力，大哥你到底想怎么样嘛？&rdquo 李轻墨一时语塞，半晌才讷讷道：&ldquo······我只是担心摧城。

你确定自己能控制它？&rdquo 李小白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剑，没说话。

老实说，她还真不确定。

这是擂台上敲了锣，震天的响声中，担任裁判的长辈宣布第一场比试开始。

沈夙夜和李小白一起走回擂台边观战，李轻墨则去了后面准备，他是第二场要比试的。

李小白本来想打架这种事怎么说也是世宗占上风的，结果竟然出师不利，第一场就输得一塌糊涂，世宗的少年被那名隐宗子弟直接用三张引雷符逼下了擂台。

第二场是李轩对李轻墨，结果根本想都不用想。

第三场她不知道是谁，但要真的一开始就连输三场，肯定会大大打击世宗的士气，后面的考试会怎么样也就难说了。

沈夙夜看着她皱起眉，不由笑了笑。

嘴里说着不在乎，但真的看着世宗完全不能还手，她也还是会郁闷吧？ 于是沈夙夜轻轻问：&ldquo见过你的对手了吗？如何？&rdquo &ldquo不怎么样，要打败她不是难事。

&rdquo李小白回答。

&ldquo那么，不如你去找裁判换换次序？&rdquo 李小白一怔，扭头看着这样提议的沈夙夜。

沈夙夜轻轻一扶眼镜，避开了她的目光：&ldquo反正你也不在乎这次岁考，早点了事我们到附近走走？&rdquo 如果只是想早点了事，又何必先问她能不能打赢对手？李小白笑起来，点了点头，转身去找长辈们商量。

比赛次序也是抽签决定的，李小白随便找个借口说下午有事，问裁判能不能把她放到第三场，裁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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