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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致爱 第四节(4/5)

们结婚了？&rdquo我也笑，如果这就是故事的结尾该多好，平淡美满。

&ldquo我们的婚姻让他父母彻底与他断绝了关系。

&rdquo桃姐看着自己的家，&ldquo这房子是他当年自己赚钱买的，也就成了我们至今的居所。

他说，就靠咱们自己，也能生活下去。

等时间长了，我们有了可爱的孩子，父母会谅解的。

那会儿我也找了份正当的工作，在商场里做售货员，每天下班，我就在商场门口卖气球的小摊前等他来接我，像他现在等我一样。

&rdquo她随意地将烟灰弹到地上，继续道，&ldquo两年后的一天，几个以前在酒吧里认识的混混路过商场，看见了等他的我，自然少不了言语轻佻毛手毛脚。

我请他们自重，却换来几个耳光。

然后他来了，打起来了，他是个特别斯文的人，可真打起架来又特别狠，那几个家伙有点不是对手。

其中一个趁乱捡来砖头，偷袭得手。

你现在看到的，是他康复后的样子。

医生说得后遗症，一样没落下。

那会儿我也才二十五岁，模样身段不比拟现在差，有人要我放手，反正我们又没孩子，再找个靠山不难。

&rdquo &ldquo你动摇过？&rdquo我脑子里浮现出一个悲戚的二十五岁女人的模样。

&ldquo怎么可能没动摇过，都是普通人，头上没光圈，当不了圣母。

&rdquo她吐出最后一个烟圈，看着我笑，&ldquo可一想到头破血流的他在昏过去前跟我说的一句话，我就迈不动腿儿啦。

&rdquo &ldquo他说什么？&rdquo &ldquo&lsquo我在，别人甭想欺负你。

&rsquo&rdquo她掐灭了烟头，&ldquo十多年了，就这样过来了。

&rdquo 我沉默片刻，又问：&ldquo觉得是一种责任？&rdquo 她又笑了，用过来人的目光望着我：&ldquo仅仅靠责任，是不可能撑到现在的。

你这样的小年轻，无法想象我们的生活曾糟糕到怎样的境地。

&rdquo她顿了顿，说，&ldquo我爱他，所以不放手。

就是这么简单。

你都不知道他闹着要吃红烧肉的模样有多可爱。

还有哪，虽然他瞎了，脑子也不好用了，但只要我一靠近，他就知道是我。

有趣吧？！&rdquo 我长长呼出一口气，笑：&ldquo你就这样随便把自己的隐私说给一个陌生人？&rdquo &ldquo你都说你是陌生人了，难道你会因为知道了这些而对我这个中年妇女不利吗？&rdquo桃姐耸耸肩，&ldquo所有知道我们的事的人，不论亲戚还是朋友，顶多就是离开我们的生活罢了。

我倒是不怪他们的。

就是时间一长吧，没个说话的人也怪闷的，好不容易跟你聊上，也别嫌大婶烦，就当是做了回垃圾桶，也是善事一件吧。

顺便，以后有空也来照顾照顾我的生意吧，我的摊子就在前头丁字路口的第三棵树对面。

看你这气度与装扮，一定是买水果都不砍价的那种败家子儿，便宜别人不如便宜大婶我。

&rdquo &ldquo好，我记下了，丁字路口第三棵树。

&rdquo我哈哈一笑。

如果她是妖怪，我一定会邀请她到不停里来跟我喝杯茶。

我喜欢她骨子里的坦荡与幽默。

&ldquo对了，您既然一直住在这儿，那肯定经常碰到花月佳期里的工作人员啦？&rdquo我问。

桃姐想了想，摇头：&ldquo还真没有。

他们家的大门从来都是关得紧紧的，除了你们这些关顾的客人，我从来没见过他们的人出来过。

只在之前他们刚搬来时，见过几个搬家公司的小弟在里头忙碌。

也许时间不对吧。

&rdquo 话音未落，屋子里传来一阵喊声，桃姐应了一声，又扭头对我说：&ldquo他要我陪他听懂画片儿了，你保重。

祝你早日觅得如意郎君，要擦亮眼睛哈！&rdquo 到处都是有故事的人，我再次确定了这一点，所以我很高兴我恰好在这里，恰好听了一段中年妇女与瞎子丈夫的陈年旧事。

防盗门重新关上，把我跟这个萍水相逢的妇人又送回了各自的世界。

看看时间，半小时过去，电梯门&ldquo叮&rdquo的一声响起，九厥匆匆走出来，手里攥着两个不足一尺的草人，每个草人都鼓鼓囊囊的，好像里头塞满了棉花似的。

紧跟着，葵颜从楼梯间&ldquo噔噔噔&rdquo窜出来，差点跟不打招呼就现身的敖炽撞个满怀。

&ldquo这里果然不妥！&rdquo敖炽面色严肃，&ldquo我在空中一瞧，才发现整座大厦都被一层淡淡的红雾&lsquo锁&rsquo住了。

&rdquo &ldquo这里流动的人气都是&lsquo死&rsquo的。

&rdquo葵颜皱眉道，&ldquo有人刻意动了手脚。

&rdquo &ldquo是借魂聚气术。

&rdquo九厥将草人朝地上一扔，撕开它们的肚子，一堆大米&ldquo哗啦&rdquo一声露出来，他拾起一粒，举到我面前，&ldquo你看这些米粒上，每一颗都用咒法刻下了一个姓名与生辰八字。

这些名字与八字的所有人都必须是活人，将他们的讯息刻进米粒之后再聚集到一起，除非这些人死去，否则就能源源不绝地获得他们的&lsquo生气&rsquo。

古时候，若有大宅久无人居，主人都回会找道士以这种法术来&lsquo填充&rsquo宅子，以驱散不好的阴寒之气，避免家人生病遭灾。

被借了&lsquo魂&rsquo的人倒也不会有生命危险，只是会长期困倦，抵抗力虚弱。

所以这种损人利己的法术很早就被禁止，没想到现在还有人懂得这种术法。

我在负二楼绕了三圈才在一个极阳与一个极阴的位置找到这俩草人，有障眼法，寻常人看不到。

这种下三滥手段最讨厌了。

&rdquo &ldquo只要有需要，就不会禁得了。

&rdquo我看着脚下这堆米粒，&ldquo难怪没有任何妖气，原来早被掩盖过去了。

&rdquo 满脸厌恶的敖炽伸出手指朝地上一点，一道火焰凭空而出，瞬间将草人与米粒烧成一摊黑灰，无数道白气从灰烬里散出来，穿过四面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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