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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海囚 第十一节(1/2)

我抽回手，差异地看着上善：&ldquo你能将你的记忆传递给我？&rdquo &ldquo水本身就是一种介质。

人体70%都是水分，神仙妖怪修成的人身也差不多。

尽管我只是个落魄水神，可但凡与水有关的事，我还是能应付的。

&rdquo他抚摸着金刚贝光滑的外表，&ldquo在海神湾生活的这些年，不止一个贝蒂被囚禁过。

我每去到岸上游走，总能遇到一些将自己关起来的家伙。

&rdquo他回头看着我，笑道：&ldquo如果患上的是医学意义上的自闭症，我会理解并且同情。

可惜世上有太多没有病的病人，白白蹉跎了岁月，伤害了彼此。

传说中那个用一个吻就能带人远离烦恼的鱼王，它赐给这些人的，并非神力，而是一种愿意与这世界沟通的，如流水一样温柔又坚定的心情。

封闭的死水，长不出真正的快乐。

&rdquo 我打量了他一番，笑：&ldquo你怎么知道鱼王的事？在你被封印的时候，鱼王就只剩下一块石头了。

&rdquo 他摸着自己的心口，朝我眨眨眼睛：&ldquo这块石头告诉我的，你信不信？&rdquo &ldquo不如说，是你自己写了答案。

&rdquo我把一个果子塞进嘴里，甜而微酸，正和口味，&ldquo可我不明白的是，你是怎么来到海神湾，又弄出这么个地方的？&rdquo 他走到中央，环顾四周：&ldquo有人将我放到了一片无名深海之中，百年之前，我自沉睡中醒来，坐在珊瑚丛中，花了很长时间才想起过去种种。

无事可做的我，沿着海水向西而行，一直走到海神湾，发现了这个存在已久的奇特市场，以及这块海中的奇异空间。

那只叫杰克的海龟告诉我，这是以前海神湾里的大海妖修建的监狱，专用来关押不听话的下属。

后来海妖被一个高人消灭，这里就闲置下来。

像我这样的家伙，就应该住在监狱里，静思己过。

&rdquo &ldquo除了思过，你应该还干了些别的事儿吧？&rdquo我斜睨了他一眼。

海边那块岩石，显然是一种结界。

&ldquo你也知道，如今的世界，供妖怪栖身的地方越来越少了。

&rdquo他叹了口气，&ldquo海神湾的家伙们都不坏，不过是老老实实地做生意而已。

它们将千辛万苦寻来的各种宝物，与前来的人类公平交易。

我做的，不过是保证市场的安全。

如果有人闹事，我不会客气。

入口的结界是我设下的，居心叵测之人不会被批准入内。

&rdquo &ldquo你如何判断来者是否善类？&rdquo &ldquo感觉。

&rdquo他指着自己，&ldquo一个活了千万年，阅历丰富的老家伙，看人是很准的。

你是不是历来也有这样的自信？&rdquo &ldquo可我看不透你了&rdquo我老实回答，&ldquo如同我也看不透子淼。

两任四方水君，你们真的很像。

&rdquo 他笑出了声：&ldquo水本来就是变幻莫测的。

看不透也不要紧，要紧的是，我们遇到了彼此。

&rdquo &ldquo少跟我文艺！&rdquo我&ldquo哼&rdquo了一声，&ldquo海神湾的妖怪们，究竟要从人类那里交换什么？&rdquo &ldquo&lsquo舌头&rsquo。

&rdquo他坦白道，&ldquo海妖们是不能说话的，所以，它们拿自己的宝物与人类交换说话的权利，因为一旦可以开口说人话，就表示它们能以人类的形态进入这个世界。

但是，露水市场的规定是，集市十年一次，每个海妖一次只能向同一个人换取不多于三天的&lsquo舌头&rsquo，在交易期间里，人类会丧失说话的功能，而一旦超过期限，海妖们就会变回原形。

&rdquo &ldquo仅此而已？&rdquo我掂量了一下，那些人鱼贩卖的鲛帛可是顶级的珍宝，拿去换最多三天说话的权利，似乎很不划算。

&ldquo仅此而已。

&rdquo他点头，&ldquo有了&lsquo舌头&rsquo的海妖，可以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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