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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小青 第四节(1/2)

斯普林大街位于约翰内斯堡南北交界处，整条街只能拿&ldquo杂乱&rdquo来形容。

高声喧闹的男女，卖杂货的小贩，俗艳的霓虹灯闪烁不止。

餐厅里，商店里，处处可见为了讨生活而努力的年轻人，通常都选择住在这里。

小青说它要找的，是个姑娘，叫月亮。

三年前她离开家乡，来到约翰内斯堡工作，她临走前，给它留下了一个住址，说她在赚够可以开一间服装店的钱之前，她会一直住在这里。

可是，在那座陈旧的&ldquo幸运公寓&rdquo里，我们并没有见到它的月亮。

戴着夸张假睫毛的黑人房东太太，很不友善地告诉我们，月亮已经三个月没回来过。

她的房租只缴到上个月，还说我们来得正好，她正打算把月亮的行李扔出去，将房间另租他人。

&ldquo她去了哪里？&rdquo我问。

&ldquo谁管她去了哪里！&rdquo房东太太白了我一眼，&ldquo要进来拿她的行李么？&rdquo 走进这间光线暗淡、面积狭小的两居室公寓，靠里的那间房，就是月亮的房间。

一张小床，一个书桌，一个带镜子的衣柜。

除此之外，全是书，架子上，地上，满满当当，大多跟服装设计有关。

墙壁上也用图钉钉满了各种时装秀的海报，还有一些用铅笔绘成的草图，以及一张照片&mdash&mdash一个将东西方人的五官优势完美融合的年轻姑娘，竖起两根大拇指，对着镜头俏皮地笑，长长的褐色头发之下，小麦色的肌肤在耀眼的蓝天下闪着钻石般的光彩。

身后，一片雄浑壮阔的非洲草原几乎汇集了世上最大气的颜色，远远地，好几头野象刚刚闯入镜头。

这照片，好看得像一张明信片。

&ldquo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你们慢慢收拾。

&rdquo房东太太打了个哈欠，转身要走。

&ldquo等等。

&rdquo我叫住她，&ldquo你的租客不见了三个月，你没有报警？&rdquo 她停下，很好笑地看着我：&ldquo我只关心谁来缴房租。

这里的每个人，都只有管好自己的能力。

&rdquo她又瞟了我一眼，说：&ldquo这里不适合你这种衣着光鲜、没吃过苦头的美人儿。

&rdquo &ldquo那你跟我说说，这里适合什么人？&rdquo我讨厌她说话的语气。

她点燃一支香烟，指着窗外：&ldquo看到外头那些家伙没？&rdquo 我看了看窗外，闪烁的霓虹灯下，几个上了年纪的妇人正拼命向一个穿西装的男子推销自己的香烟，一个衣衫褴褛的醉汉摇摇摆摆地摔在街沿上，吐了一地，惹来几个路人的责骂。

推着沉重推车的小贩，垂头丧气地走着。

财富与贫瘠，美貌与凶恶，这个城市，向来有一条清晰的分界线。

&ldquo你的意思是，这里只适合贫苦的人？&rdquo 房东太太耸耸肩，吐出一口烟：&ldquo适合那些就算死了，也无所谓的人。

&rdquo 我皱了皱眉头。

&ldquo我最后一次见到那小妞，她说是有人给她介绍了一份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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