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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约定(2/5)

孔里渗出来的血，微微一笑：&rdquo太小看我了。

&ldquo 说着，他拿着纯钢狼牙棒撑起自己的身体，从地上爬起，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它的用处，没错，它的用处不是用来打人，而是用来当拐杖的。

夏离向着少女一笑，示意再来：说好的十分钟呢。

晏小苏似乎被这种死撑到底的态度激怒了，脚下的步伐也似乎加快了许多。

夏离下意识地戒备起来，却不防这次她的招数由虚转实。

少女赤裸的脚在擂台上一踏，还没等夏离反应过来，她便已经欺进，肩膀一抖，夏离就觉得仿佛有铁锤敲在胸口，身体向后飞出！ 这次没有落地，他的身体挂在充满弹性的护栏上，缓缓滑落。

呼吸的节奏被打断了，他拍着钝痛的胸口，剧烈咳嗽。

脚步停在他的面前，晏小苏看着他趴在地上咳嗽：&rdquo再来？&ldquo &rdquo再来！&ldquo 夏离哑着嗓子回应，从地上爬起。

还没有等他站好，面前的影子又是一晃，他的身体被震飞，从护栏上弹到地面，鼻梁都被摔得生痛。

这一次，他终于看清楚自己是怎么飞出去的了。

那一瞬晏小苏跨步、提肩，紧贴着自己的胸膛，紧接着巨大的力量爆发，自己就双脚腾空、飞起。

这不对啊，有人作弊！你不是使升龙拳的小白人么？贴身靠这个技能不是那个新角色的招数么？ &rdquo咳咳咳&hellip&hellip&ldquo 夏离的面色变得铁青，挥手示意她先等等，竭力喘息。

在他终于爬起来的时候，刚准备说话，却听见下颌骨又一次地发出了撞击的悲鸣。

又是豪油根！ 夏离仿佛又看到一个小红人向着自己冲来，一身红衣如火，反身挥拳时卷动如火焰。

硬吃了第二发升龙拳，夏离的大脑&rdquo当机&ldquo，一大圈的小黄鸭在绕着自己的脑袋拍打翅膀。

&rdquo嘶嘶嘶&hellip&hellip&ldquo 他揉着自己疼痛欲裂的下巴，从地上爬起来，只觉得摇摇欲坠。

此刻的情况已经绝望到了对面是大蛇、维嘉、三岛仁八组成的三人组，而自己这边只有三个废柴鲤鱼王一般&hellip&hellip不对，夏离现在脑子不清楚，好像这四个东西都不是一个作品里的啊&hellip&hellip 算了，管他呢。

&rdquo还好，还好，目前只是隆和肯这两个兄弟而已，幸好不是豪鬼&hellip&hellip&ldquo他低声嘟哝着，摆好了沙袋的姿势，低声喊，&rdquo再来！&ldquo 下一瞬间，他的眼睛再度一花，紧接着欲哭无泪。

仿佛瞬间移动，晏小苏一步跨越了五米的距离，出现在他几步之遥的前方，低沉的风扑面而来。

仿佛为了满足他的愿望，豪鬼的经典招数&rdquo阿修罗闪空&ldquo出现，夏离先是一惊，然后心里竟然还来得及苦中作乐： 幸亏自己习惯性地后退了一步，要不然肯定又被撞飞了。

啊哈哈，幸亏你不是豪鬼，否则阿修罗闪空之后，再接一个瞬狱杀，我今日不就死定了么？ 这样的心情，只有一千多年前曹操在华容道体验过。

当时他带着残兵败将从战场上跑出来的时候哈哈大笑，捧哏问：&rdquo主公为何发笑？&ldquo曹操就摸着自己刚剃掉胡子的下巴说：&rdquo我笑那周公瑾少智，诸葛亮无谋，若是在此处埋一路伏兵，吾等皆束手受缚矣&hellip&hellip&ldquo 他还没来得及笑完，武圣关老爷就带着一大队人马从斜刺里杀出来了。

可谓苦中作乐却又乐极生悲&hellip&hellip夏离还没有来得及笑，就看到了晏小苏举起拳头，紧接着下一瞬，狂风暴雨！ 瞬狱杀！ （编者注：以上人物和招数皆出自日本经典格斗游戏《街头霸王》。

） 当满面瘀青的少年终于从地上爬起来时，已经过了五分钟，夏离觉得天旋地转，世界飘摇。

他的鼻子红肿，满面瘀青，不用照镜子他都知道自己笑得有多丑。

他分辨了一下对手的方向，低声呢喃：&rdquo再来。

&ldquo 似乎吃惊于夏离的抗揍能力，少女的眉头微微挑起：&rdquo你就这么想要继承公爵的爵位？&ldquo &rdquo是呀，被你看出来啦。

&ldquo浑浑噩噩中，夏离缓缓点头，沙哑地回应，&rdquo当公爵多好啊，还有未婚妻呢。

&ldquo他又开始说烂话了，每次都是这样，时间长了之后，就连自己说的是不是心里想的东西都不知道了。

可是现在的自己，除了说烂话之外，还能做什么呢？ &rdquo你喜欢公爵带给你的什么东西？&ldquo晏小苏终于被激怒了，赤裸的脚掌踩踏着擂台靠前，在擂台的震颤中，她纤细的躯壳中仿佛有巨人的力量在涌动。

&rdquo钱？&ldquo晏小苏低声问。

第一拳，嘭！夏离踉跄后退，捂着自己快要碎掉的鼻子，却看到少女的身影如影随形地逼近。

&rdquo权势？&ldquo她再问。

第二拳，夏离踉跄弯腰，嘶哑喘息。

&rdquo还是&mdash&mdash女人？！&ldquo少女笔直的小腿抬起，在空中划过了一道惊心动魄的弧线，然后脚掌踢下！ 嘭！ 夏离终于扛不住，四肢平摊如一张煎饼，发出了无法再起的痛苦低吟。

沉默中，晏小苏失望地看着对手，准备转身离开。

&rdquo忽然问那么多，谁答得出来啊。

&ldquo 倒地不起的少年骤然发出声音。

他抬起胳膊，重重地拍在面前的擂台上，将消瘦的躯壳撑起：&rdquo我才不想来这里呢！一点都不想！但是我知道，如果我不当公爵的话，我就找不到他们了。

&ldquo 他艰难地从地上爬起，双眼低垂，又一次想起了暴雨之中的那些狰狞黑影。

&rdquo拼命算什么啊？&ldquo他踉跄地直起身子，红肿而模糊的眼睛看着面前的少女，&rdquo我来美国，是为了找到他们，为了重新站在他们的面前&hellip&hellip&ldquo 他喘息着，已经无法再说下去，沙哑地声音戛然而止。

擂台上，摇摇欲坠的少年摆出了唯一学会的拳击姿势，准备承受再一轮的攻击。

&rdquo再来！&ldquo他说。

时间已经到了九点零九分，夏离已经死乞白赖地在这个擂台上站了九分半钟，还剩半分钟就结束了。

台下的人鸣钟提醒，晏小苏的眉头微微皱起。

十分钟的剧烈运动，晏小苏的体力消耗比单纯挨打的夏离大得多，她挥了挥沾满汗水的手臂，深深地将胸臆中燥热的气息吐出。

她的脚掌抬起，这一次却仿佛未曾脱离地面，带着一丝拖泥带水的凝重感落下。

这是前镗拗步的起手式，快捷而迅猛，如同传说中的缩地，风驰电掣而来，四肢百骸的力量汇聚在手臂上，推出！凛冽的风中，纤细的手掌已经对准了夏离的胸膛，看起来她已经打定主意要让夏离在这一击中彻底离开擂台。

只是偏偏这一击却&hellip&hellip打空了？ 在那一瞬间，仿佛脚步踉跄，夏离仓促之间后退了一小步。

几步之遥，却令巨大的冲击消弭于无形，他躲开了！少女抬起脸，却发现他仿佛还沉浸在昏暗中。

少年的瞳孔扩散失神，毫无焦点的同时，又像是在注视着整个舞台。

那一双眼睛在沉默地注视着，看着她锁骨上修长的线条，看着她双臂上转动的关节，也在看着她视线的落点，膝盖抬起的方向。

少女的眼神微微一肃，试探性地打出一拳，却发现对方如有先知一般地侧过了头颅。

紧接着，她接下来所有的迷惑动作都被他一一闪过。

后退、避让、挪移，自始至终，那一双沉默的眼睛都在看着她拳头的来路，未曾因为恐惧而眨眼。

自始至终，他都是睁着眼睛的。

然后，在拳头擦过脸颊的那一瞬，少年护在身前的双臂终于放弃了。

他的五指并拢，在两人之间的咫尺毫微之中发力，向着前方的脖颈斩出，带着防守了五百多秒之后积蓄的抑郁和愤怒，劈风斩气！ 然后在最后的一瞬，功亏一篑，因为晏小苏终于认真起来了。

在沉默中，夏离看到少女的左手格住他的手腕，而右拳却不偏不倚，正中心口。

足以让心脏骤停的凌厉反击，此刻却留下了一寸的距离，令人不知究竟是手下留情，还是最后关头的犹豫。

尖锐的闹钟声音从台下的手机里响起。

十分钟结束了。

漫长的对决终于迎来终点，夏离还在擂台上，没有倒下，也不曾认输。

&rdquo看来是&hellip&hellip我赢了？&ldquo他低声问。

晏小苏看着他茫然而澄净的双瞳，沉默片刻之后微微点头。

夏离笑了起来，就像是被铃声抽走了最后的力量，阖上了沉默的双瞳。

擂台上，少年倒进晏小苏略微僵硬的怀中，陷入晕厥。

夏离做了一个噩梦，梦见自己被一个叫做兰斯洛特的二货老师开着压路机碾来碾去&hellip&hellip当他从噩梦中惊醒时，看到了寂静的场馆里落下的刺目阳光。

他艰难地从椅子上抬起头，在扭动脖子时听到卡巴卡巴的清脆声音。

愈合速度快是血族体质带给他的唯一好处，瘀青似乎都不见了。

&rdquo几点了？&ldquo他低声问。

静坐在椅子上翻看着杂志的少女看了看腕表：&rdquo下午一点钟，您睡了四个小时，殿下。

&ldquo &rdquo那就太好了。

&ldquo夏离又瘫倒在椅子上，低声笑了起来，&rdquo要是睡醒了发现是第二天，今天的打就白挨了。

&ldquo 晏小苏沉默着，低头继续看着杂志。

夏离忍着脖子上的隐痛，扭头看着她静谧的侧影，许久之后低声问：&rdquo其实、其实你是让了我的吧？&ldquo &rdquo不需要杀人，又何必全力以赴呢？&ldquo晏小苏翻开了另一面，声音淡然。

&rdquo听出来了，如果可能的话，就把我杀掉了对吧？&ldquo夏离忍不住笑起来，&rdquo幸亏赢了。

&ldquo &rdquo没错，按照约定，殿下今天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ldquo晏小苏抬头看着他，仿佛随时接受命令拿剑抹脖子一般凝重。

&rdquo别说得我好像要乘人之危一样。

&ldquo夏离拍了拍身上的口袋，扭头照着自己的东西，可无法动弹，&rdquo话说，我动不了了，你能先帮我把外套左边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么？&ldquo 在夏离的示意下，晏小苏从衣架上提起他的衣服，修长的手指探入口袋里之后，神情随即变得有些羞愤和难堪，修长的手指夹出了一个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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