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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源氏重工(4/5)

quo虽然稚生说他们是些靠不住的孩子，但我相信他们的优秀，恺撒的血统在&lsquoA&rsquo级中也是超一流的，他被昂热那么重视绝不仅仅因为他是加图索家的孩子；而楚子航也不像档案中说的那样不可控，我跟他对面感觉不到他有杀气泄露出来，这说明虽然他的龙血比例很高，但他的自控能力更强，能束缚住龙血，这种素质是很罕见的；我唯一不能确定的是路明非，但希尔伯特·让·昂热相信的人，全世界都得相信！&rdquo橘政宗沉声说，&ldquo他们的到来对我们而言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决不能错过！&rdquo &ldquo我也有差不多的感觉，他们明知道我们是黑道，但态度中并无畏惧，应对也算有度，甚至还懂茶道礼节，&rdquo风魔小太郎皱眉，&ldquo只是政宗先生您用滚水冲茶他们却一饮而尽，难道&hellip&hellip不烫么？&rdquo 露台上，恺撒小组默默地坐在风里，坐得笔直，看着源稚生取出笔记本、海图和各种资料。

&ldquo我看见你眼中含着热泪。

&rdquo恺撒压低了声音。

&ldquo可那不是因为我的心中满怀深情。

&rdquo路明非也压低了声音。

&ldquo你那本该死的书上没说茶要凉一凉再喝么？&rdquo &ldquo没说，一个字都没说&hellip&hellip&rdquo &ldquo不过好歹我们破了这帮日本人的招&hellip&hellip&rdquo 楚子航舔了舔火辣辣的口腔上腭，不知道那杯滚烫的茶有没有在那里烫掉一层皮。

虽然他不敢赞同恺撒说己方在这一轮接触中胜了一筹，但他这种自尊心强烈的人似乎也不好抱怨恺撒的好胜心。

&ldquo任务说明诺玛已经传给组长了，我想诸位都清楚你们这次的任务是勘察1992年沉没的列宁号破冰船，现在由我来给诸位做详细的任务说明。

&rdquo源稚生在桌上摊开海图，在某个位置上打了个红圈，&ldquo这是日本海的海图，列宁号最后的求救信号是从我圈出的这个位置发出的，距离日本海岸线120海里。

&rdquo &ldquo唔。

&rdquo恺撒点头。

&ldquo虽然经过那片海域的航线不多，但确实是安全海域，没有暗礁没有冰山也没有湍流，以列宁号这种吨位的破冰船来说，在安全海域失事的可能性极小。

它是为征服世界上最危险海域而设计的，鱼雷正面命中都不会沉。

但就是这样一艘船居然在安全海域失事了，这在日本海岸警卫队的档案中是最大的悬案之一。

&rdquo &ldquo唔。

&rdquo恺撒点头。

&ldquo他们既不知道列宁号为什么沉没，也不知道列宁号为什么要经过日本海，但它没有入侵日本的领海，所以这件事也无从追究。

那艘船可能载有跟龙族有关的货物，这是在俄罗斯情报部门工作的校友传出的消息，但他没能找到更多的证据来支持这个结论。

他说列宁号的沉没在北方舰队还有克格勃内部都是一个禁忌，没有人愿意谈及这件事，也找不到真正了解这件事的人，好像每个人都认为沾上这件事便会被厄运缠上，这件事里有鬼魂那样不干净的东西。

学院是从近年开始试着搜寻沉船的，但工作进行得很慢，因为那是世界上最深的海域之一。

&rdquo &ldquo唔。

&rdquo恺撒继续点头。

&ldquo你们要不要几块冰含着？&rdquo &ldquo你看出来了么？&rdquo路明非有点窘，辛苦忍到现在，对方居然早已觉察。

&ldquo在茶道这件事上我认为你们没有必要跟政宗先生严肃，其实他根本不懂茶道，他只是个半调子日本人。

&rdquo源稚生淡淡地说。

&ldquo见鬼我也说一个俄国人跟我们玩什么茶道！&rdquo路明非第一个忍不住，&ldquo我要冰块！&rdquo &ldquo因为他很想把自己变成一个日本人，打刀、茶道、弓道、剑道和花道什么的，&rdquo源稚生转身远眺，&ldquo所有漂泊不定的人，都想找个可以称作&lsquo家&rsquo的地方吧？&rdquo 樱端着冰桶进来，恺撒和楚子航也放下矜持抓了冰块吞进嘴里，口腔里那股火辣辣的痛感才稍微缓解。

&ldquo只是热茶，不碍大事，那我继续说，有问题就问我。

&rdquo源稚生回到桌边在海图上指点，&ldquo列宁号失事的地点位于日本海沟的正上方。

你们可能听说过那条海沟，它和千岛海沟、小笠原海沟、马里亚纳海沟其实是一体的，那是海底的一道深渊，长达数千公里，从地质学上来说是亚欧板块和太平洋板块的分界线。

太平洋板块冲入亚欧板块下方，交界处形成极深的裂缝。

海沟最深处叫塔斯卡罗拉海渊，深度8513米。

&rdquo &ldquo在马里亚纳海沟的斐查兹海渊被确定为世界最深处之前，塔斯卡罗拉海渊曾被认为是世界上的最深处。

&rdquo楚子航含着冰块含含糊糊地说。

&ldquo正是这样，这种海底深渊也被称作极渊，是地球上最神秘的区域。

几乎无人抵达过那里，迄今为止我们对极渊的了解更多基于猜测。

从沉没地点分析，列宁号可能就在塔斯卡罗拉海渊里。

探索极渊最好的工具是声纳，我们用特定频率的声波扫描海渊深处。

可得到的结果不是沉船，而是一个心跳信号。

塔斯卡罗拉海渊深处有个生物，一个巨大的生物，它的心跳很强，而且越来越强。

&rdquo 楚子航的脸色一变：&ldquo那里应该是生命的禁区。

&rdquo &ldquo你的意思是极渊中藏着一个龙类？&rdquo恺撒说。

&ldquo龙类胚胎，心跳增强，说明它正在孵化。

&rdquo &ldquo列宁号上的秘密货物是一枚龙类胚胎？&rdquo &ldquo是的，当年列宁号途经北西伯利亚的无名港口，带走了一枚珍贵的龙类胚胎，然后那个港口毁于一场大火。

没人知道胚胎要被运往哪里，最终目的地可能是日本，也可能它只是路过，但显然它未能到达目的地，龙类胚胎坠入了海沟深处。

这些年来胚胎一直缓慢地孵化着，可我们一直都没有察觉。

&rdquo &ldquo如果是龙类的话，大概能忍受极渊中的恶劣环境吧？对龙类而言那里是最佳的孵化场和避难所。

&rdquo楚子航说，&ldquo海水是它的保护层。

&rdquo &ldquo正是如此。

&rdquo源稚生说。

路明非打了个寒战。

身处这座繁华的城市，想着120海里之外有条龙正在海底悄悄地孵化。

等到它浮出水面的那一天，街上那些按部就班的学生和上班族会吓得四散奔逃，全世界都会在它的龙吼中震怖。

&ldquo现在我们知道极渊中有条龙正在孵化，&rdquo恺撒说，&ldquo那不如来一场水下核爆，把极渊炸平就好了。

&rdquo 如果装备部的神经病们列席这次会议一定会为恺撒欢呼，所谓神经病所见略同。

&ldquo如果不管三七二十一，胡乱往海沟里扔核弹，没准会导致大陆架滑坡，日本都会被波及，还有海啸和核污染等等不可控的后遗症。

我们只能用精准爆破的方式清除胚胎，但仅靠声纳我们很难锁定胚胎的准确位置，所以在这次任务中我们会派出载人潜水器深入极渊底部进行勘察，如果找到那枚胚胎，就给它送去一枚邮包炸弹。

任务代号&lsquo龙渊&rsquo，你们将前往龙的深渊。

&rdquo &ldquo我靠！这任务靠谱么？刚才不是说那里是生命禁区么？&rdquo路明非吃了一惊。

&ldquo确实是生命禁区，如果不是这样，任务的级别也不会是&lsquoSS&rsquo。

&rdquo源稚生说。

&ldquo我不是在跟你讨论任务分级的问题，我的意思是说我们三个大活人怎么潜到那么深的地方去？五公里长跑我还得歇三次，你让我下潜八公里？我潜到一半就饿扁了。

&rdquo &ldquo这不是关键，关键是深海的高压，&rdquo楚子航说，&ldquo这种深度穿潜水服是潜不下去的，只有用深潜器。

但据我所知世界上绝大多数载人深潜器甚至无法到达6000米的深度，极渊中的压力是地面上的几百倍，能把深潜器压成扁平的铁皮。

&rdquo &ldquo确实如此，极渊是比外太空更极端的环境，没有最尖端的装备是无法抵达的。

所以装备部为你们准备了人类历史上绝无仅有的设备。

它正由日本分部所属的岩流研究所做最后的检查，请随我来。

&rdquo源稚生起身把手掌按在墙壁上，雕刻着天照和月读的两块花岗岩板无声地分开，露出黑色的通道。

通道中黑衣持械的男人们深鞠躬，&ldquo少主。

&rdquo 源稚生并不回礼，领着龙马弦一郎和恺撒小组穿过通道。

这条通道被密密麻麻的红外线激光封锁，任何试图潜入的人都会触发警报，不用说还有那些黑衣持械的男人。

楚子航流露出警觉的神色，恺撒释放了&ldquo镰鼬&rdquo，他听到了无数心跳声还有机械运转的声音。

镰鼬群如蝙蝠般汹涌着去往前方，镰鼬群在每个岔道分裂，飞得越来越远，通道的尽头回荡着它们振翅的声音，与此同时在恺撒的脑海中通道的地图越来越开阔。

这条通道纵横交错如同蛛网，四通八达。

&ldquo这些通道可以到达所有的楼层，&rdquo龙马弦一郎解释，&ldquo这种建筑技法早在战国时代就有，为了防止忍者的暗杀和手下的叛乱，大名在自己的天守阁中修建密道。

&rdquo 源稚生输入密码打开了藏在墙壁中的小型电梯：&ldquo请。

&rdquo 电梯迅速下降，恺撒忽然听到了水声，那不是水在管道中汩汩流动的声音，而是潮声，一叠叠的浪花彼此追赶。

&ldquo欢迎诸位光临岩流研究所。

&rdquo电梯门打开，穿着白色实验服的男人深鞠躬，&ldquo我是所长宫本志雄，也是宫本家的家主。

&rdquo 耳边被潮声充斥着，他们居然真的看到了白色的浪头。

这里已经是源氏重工的地下，却不是通常意义上的地下室，这是直径超过12米的隧道内部，半条隧道被水淹没，汹涌的水流冲刷着隧道的金属壁，隧道顶部的氙灯一盏接一盏地去向远处，没入彻底的黑暗中，巨大的工程机械贴着隧道壁滑动，自动地检查水位和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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