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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日本分部(5/5)

ellip &ldquo真是个中二的故事啊，他自己是男主角？&rdquo源稚生不想再看下去了。

&ldquo看样子前后写了十几年，不久之前还在写，他的中学二年级一直持续到二十三岁。

&rdquo樱说。

&ldquo十五天里走了那么多城市猎杀女人，只带着这么一个练习本，是不舍得丢掉还是想去很远的地方埋葬掉过去的自己呢？&rdquo源稚生点燃那本练习本把它丢出铁道桥，看着它坠落着化为燃烧的花，&ldquo别多想这些无关的事，我们只是执法人，做好自己的事就可以了。

我们不用试图去理解猎物，我们又不是野兽，怎么知道野兽怎么想？&rdquo 他顿了顿|：&ldquo只有生在黑暗里的蛾子才会知道黑的恐怖吧&hellip&hellip飞在阳光里的蝴蝶，永远都不能明白。

&rdquo &ldquo见鬼！这家伙死得还很安详，不过车厢里可像是被炸弹炸过。

&rdquo夜叉拖着黑色的尸袋出来。

&ldquo少主去过小樽么？沿着铁轨一直往前就能到，据说是个很漂亮的地方，山里有镰仓时代的佛寺，米酒和温泉都好，还有肌肤很细的女孩子常去的共浴温泉哦！&rdquo乌鸦故意把小樽说得更加美好一些，想争取在小樽度个短假。

&ldquo可我刚才听你说如今还洗共浴温泉的都是胸部下垂的老太太了。

&rdquo &ldquo怎么会？&rdquo乌鸦急忙否认并摸着自己的胸口，&ldquo有这里非常挺拔的少女！&rdquo &ldquo刚才你和夜叉两个人说的，还有夜叉的老娘什么的。

&rdquo源稚生说，&ldquo你有过休业旅行么？&rdquo &ldquo国中还没有上完就辍学了，所以没有什么休业旅行。

不过也没有必要，休业旅行什么的不就是为了跟班上最漂亮的女孩在旅途中增进感情么？运气好就可以在旅途中得手。

&rdquo乌鸦说，&ldquo我辍学就是因为我在班花身上得手了。

&rdquo &ldquo有时候真不知道猎物是恶棍还是我们是恶棍啊。

&rdquo源稚生淡淡地说，&ldquo那就来几天休业旅行式的休假吧，我们去小樽看看，樱你喜欢铁路么？&rdquo &ldquo铁路？&rdquo &ldquo我喜欢铁路，你沿着铁路走，在尽头肯定能找到一座城市，或者其他什么有人的地方。

不像鸟飞在空中，甚至不知道前面会不会有目的地。

&rdquo源稚生说。

&ldquo处理完毕，&rdquo夜叉在尸袋上加了封条，&ldquo各种证件都在他的口袋里，我都销毁了。

我在车厢里放了二十加仑煤油，绝对能把它烧成一个漆黑的铁壳子，什么证据都不会留下。

&rdquo &ldquo通知驻北海道的部门，把尸体送回东京岩流研究所解剖。

下一列火车还有三分钟到，手脚麻利一点。

&rdquo源稚生说。

&ldquo明白！&rdquo夜叉和乌鸦翻身跳上车顶。

狂风从天而降，巨大的工程直升机从山背后升起，飞过来悬停在铁道桥上方，扔下带吊钩的钢缆。

固定好两个吊钩之后，夜叉点燃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松手让烟头从天窗坠入车厢，在冲天大火燃烧起来的瞬间，他和乌鸦飞身跃起。

风压骤然加大，工程直升机把车厢吊离了铁道桥，然后松脱铁钩让它坠入山谷。

燃烧的车厢砸在山岩上中，翻滚着发出轰然巨响，惊起了林中栖息的鸟群。

四位执法人趴在铁道桥的栏杆上俯瞰，浩荡的风从北海道的群山之间吹过，山坡上的植物如少女多层的裙摆那样历历翻动，颜色从青黄到翠绿。

&ldquo其实乌鸦不说我也想休个假&hellip&hellip累了很久了。

&rdquo源稚生轻声说。

&ldquo哦耶！休假！休假！休假！&rdquo夜叉和乌鸦攥拳。

这时候源稚生的手机响了，源稚生看了一眼进来的短信。

&ldquo学院本部的人不日将抵达东京，政宗先生召唤我们。

休假取消，&rdquo源稚生扔掉手中的烟蒂，&ldquo立刻返回东京！&rdquo 细雨落在山中，松风仿佛海潮。

小屋中透出炽热的火光，铁锤敲击钢铁的声音清越绵长。

源稚生推开门，穿着白麻衣的老人正在炉边锻打一条刀胚，火光四溅。

&ldquo我还以为你会在办公室等我，本部的人要来，你还有闲心来山里的刀舍打刀？&rdquo源稚生脱下衣服挂在火炉边烘烤。

&ldquo中国古人说，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

剑圣宫本武藏先生也说过类似的话。

临敌的时候应该保持自我，如果被敌人的节奏调动了，自己就会露出破绽。

&rdquo老人把刀胚重新插入炭火中，&ldquo你休息一下，然后我们再来说本部的事。

你旁边就有关西烧酒，喝一口取暖吧，这个春天真是多雨，冷气都沁到人骨头里了。

&rdquo 老人转头看见源稚生一边喝着酒一边盯着炉火出神：&ldquo你从小喜欢看我打刀，可惜这些年也没能打出什么好刀来送给你。

&rdquo &ldquo我只是喜欢看火光，觉得温暖。

&rdquo源稚生说，&ldquo喜欢好刀的话，家族的刀剑博物馆里有的是，为什么还要自己打？&rdquo &ldquo造刀是日本的国术啊，日本刀和大马士革刀、克力士剑并称世界三大名刃。

可大马士革刀和克力士剑都诞生在有好铁的国家，伊斯兰人的国土浩瀚，优质铁矿任他们掘取，所以就冶炼出玛瑙般美丽的熔炼花纹钢；马来诸岛上有很多陨铁，陨铁是天赐的合金，蛇形克力士剑其实是靠陨铁来打造的。

可日本不同，日本是个贫瘠的国家，没有好铁矿，连优质的煤都没有，刀匠们只能用紫薪和槲木烧成炭，再用炭来炼铁。

这种炭只能炼出粗糙的海绵铁，只有靠千番锻打令铁与炭最终达到平衡。

所以日本刀的锋利，在于刀匠每一锤砸进去的心意。

当武士挥舞这些刀对敌人闪电一击的时候，刀匠砸入刀身中的千万锤都一起发动，带起赫赫的风雷。

&rdquo &ldquo你把打刀看成修行?&rdquo源稚生说。

&ldquo什么都是修行，一茶一饭一花一叶都是修行，你执行任务也是修行。

&rdquo老人拍了拍手上的炭灰，&ldquo樱井明的事我听说了，你做得对。

&rdquo &ldquo老爹你当年也处决过不少类似的人吧？眼睁睁地看着血流出来，红得刺眼，有没有心软过？&rdquo &ldquo开始有过，后来就渐渐地淡了。

那些堕落的人最终都会变成死侍，唯有抹杀。

既然免不了杀人，就把杀人也看作修行吧。

&rdquo &ldquo一旦堕落就人间失格？&rdquo &ldquo是的，对于混血种来说世间有两条路，人的路和龙的路，走上龙的路就是堕落，堕落者，人间失格。

&rdquo 源稚生沉默了片刻：&ldquo那种名叫莫洛托夫鸡尾酒的基因药，样本已经交给岩流研究所分析。

虽然副作用明显，但它确实能激活龙血。

历史上不少人追寻过纯化龙族血统的进化之路，但很少有成功的案例，如今小山隆造居然能用基因技术强制进化。

这么发展下去，迟早有一天会出现真正的血统纯化药。

到时候有多少混血种能够抵抗它的诱惑呢？&rdquo &ldquo这不正是猛鬼众渴求的么？他们早已厌倦了自己人类的身份，日夜盼望着进化为龙。

&rdquo &ldquo查不出是谁购买了莫洛托夫鸡尾酒的配方，猛鬼众的嫌疑很大。

&rdquo &ldquo不能放任他们继续下去。

禁忌的门是不能打开的，那后面藏着的绝对不是天堂而是地狱！追求龙的力量，必遭龙的吞噬！&rdquo老人声如沉雷。

&ldquo明白！&rdquo &ldquo执行局和你个人最近在家族的地位都在上升，我很欣慰。

这样我就能放心地把大家长的位置传给你了，别放松啊孩子。

&rdquo &ldquo你辛辛苦苦经营到今天的家族，真准备传给我？&rdquo源稚生没有流露出丝毫欣喜。

老人不解地扭头看着源稚生：&ldquo你是蛇岐八家的少主，少主就是大家长的继承者，我不传位你传位给谁？而且你是怀着天照之命的男人啊。

&rdquo 源稚生沉默了很久：&ldquo我对黑道大家长的职业没什么兴趣，你就不怕我把家族解散了？解散了家族我就能去法国了&hellip&hellip听说那里是混吃等死的好地方，我从网上认识了一个法国朋友，他在蒙塔利维海滩上有一个卖防晒油小店，过得很自在。

&rdquo &ldquo那个著名的天体海滩？&rdquo &ldquo嗯，每年夏天他就去海滩开业，一夏天能见几十万个赤裸的女人。

他只戴着遮阳帽走在海滩上，提着装各种防晒油的木盒子，如果遇见身材好的女孩子他就赠送试用装。

夏季过完海滩上渐渐地人少了，他就锁上小店，去巴黎领失业救济，第二年再开业。

&rdquo源稚生吐出一口烟，&ldquo那样的生活多好，睡觉时不用在枕头下塞着枪，喝酒能喝到烂醉。

&rdquo &ldquo厌倦了暴力么？&rdquo &ldquo那个樱井明对我说，生在黑暗中的蛾子，会不顾一切地扑向火，即便被烧死也无所畏惧，即便烧死别人也在所不惜。

那是一只蛾对光的渴望。

&rdquo源稚生仰头看着空气中变化莫测的烟气，&ldquo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满是嘲讽，我真不敢想象一个堕落者敢嘲笑我&hellip&hellip但一路上我都在想他的话，也许我没有资格评论他的对错，因为我不是生在黑暗中的蛾子，我是见过阳光的蝴蝶。

蝴蝶凭什么看不起蛾子呢？只因为蛾子的鳞翅是灰黑的，而我们身穿彩衣么？&rdquo 老人沉吟良久，叹了口气：&ldquo稚生，你从小就是个善良的孩子&hellip&hellip但一个背负天照之命的男人，是不该想那么多的。

&rdquo &ldquo天照之命么？&rdquo源稚生摇头笑笑，&ldquo不说这个了，我已经准备好了，告诉我学院本部来人的事。

&rdquo &ldquo今天下午接到正式通知。

校长派了一个精英团队来日本，目标是海沟深处的东西。

他们会用载人深潜器进行海底勘探，深潜器已经先行运抵东京港了。

这是一次由学院本部主导的行动，深潜小组从本部直接派出，深潜器也由本部制造，执行部部长施耐德越洋指挥，诺玛全程监控。

&rdquo老人说，&ldquo我们只是辅助和支持。

&rdquo 源稚生吃了一惊：&ldquo本部几十年都没有插手过我们的事，这次怎么把手伸到日本来了？&rdquo &ldquo我也不是很清楚。

但是&lsquo日本海沟里可能有龙的胚胎&rsquo这样的理由，确实足够让昂热把手伸到日本境内来。

我们无法拒绝，除非我们能证明海沟里的东西不是龙的胚胎。

&rdquo &ldquo载人深潜器的话&hellip&hellip他们必然会发现神葬所！&rdquo源稚生说，&ldquo我们必须想办法阻止他们！&rdquo &ldquo昂热决定要做的事，没人能阻止。

几十年来这个男人的阴影一直笼罩在我们头上，今天我们终于无法承受他的压力了。

&rdquo老人凝视着炉火，瞳孔熠熠生辉，&ldquo趁这个机会永远掩埋掉神葬所吧，那里只是神的墓地，神已经死了&hellip&hellip就让她永远作为骨骸存在吧！绝不能允许她返回人世间，绝不能！&rdquo 源稚生沉默了很久很久：&ldquo走出这一步我们就不能回头了，老爹你真的想好了么？&rdquo &ldquo人活在世上永远如临深渊，其实这世上从来就没有&lsquo回头&rsquo二字，最多也只是重新开始！&rdquo &ldquo各家家主能同意么？&rdquo &ldquo说服他们，这世上的任何征伐都是一个男人先站起来，然后一群男人跟着他冲向战场！&rdquo &ldquo老爹，这些年你一直对神葬所和猛鬼众怀着那么大的敌意，为什么呢？&rdquo &ldquo你是不是猜测我跟昂热差不多？因为第一代狮心会的覆灭，昂热对龙族怀着刻骨的仇恨，而我则不惜代价要把神葬所和猛鬼众都抹掉。

&rdquo老人仰头灌下大口烧酒，&ldquo你错了，我对神葬所和猛鬼众都没有敌意，我要铲除他们，只是因为我想在我这一辈把蛇岐八家的悲运给掐断！我的命没多长了，就让我死死地掐住悲运的魔鬼，带着它去死好了。

就像很多年以前天照和月读做的那样！&rdquo &ldquo悲运&hellip&hellip么？&rdquo &ldquo你记不记得你小时候我给你讲北欧神话，神话里说命运三女神纺出象征命运的丝线，把它拉长，然后剪断。

&rdquo &ldquo记得，你那时候说真恨不得在命运女神的心口上刺一刀啊，这样那些女人就不能像摆弄玩具那样摆弄别人的命运了。

&rdquo &ldquo只是不甘心的话罢了，其实人的一生就是这样，有生就有死，因为有了相遇之美才有了离别之悲。

&rdquo老人轻声说，&ldquo蛇岐八家的命运也是如此啊，那白色的皇帝缔造了我们又注定要毁灭我们。

至今她的幽灵还在冥冥中注视着我们，穿着爬满蛆的尸衣，跳着招魂的舞蹈。

她的后裔们注定要为了她的遗产而彼此残杀，世上总会有执法人和猛鬼众，年轻人们永远流着红得刺眼的血。

&rdquo &ldquo她就是纺织我们命运的人？&rdquo &ldquo是的，她虽然死了很多年可仍旧死死地抓着我们的命运不放手！你有没有想过要把命运的纺车砸掉？连带着那个纺织命运线的白色皇帝&hellip&hellip一起粉碎！&rdquo老人嘶哑地说。

&ldquo那样我们就能从那个悲运中解脱？&rdquo &ldquo我想这世上只有一个逃脱命运的办法，那就是变成命运本身！成为纺织命运的人！纺织蛇岐八家的命运，日本的命运&hellip&hellip乃至于世界的未来！&rdquo老人轻声说，&ldquo这是没人做过的事情，我决定尝试。

如果我成功了，蛇岐八家的后代将永远告别战争和流血，如果我失败了，希望你接受大家长的位子，继续引导这个家族，不要令我们的同胞失去希望。

&rdquo 风在松林中穿梭仿佛鬼啸，整个世界淹没在落雨的沙沙声中，此刻天地诺大这间刀舍仿佛坐落在正中央，山中佛寺的古钟轰鸣。

&ldquo那就试试吧，尽我的力帮助老爹，先从说服其他家主开始。

&rdquo源稚生怀抱长刀看着炉火，&ldquo听老爹你的意思如果成功了我就能去法国了吧。

&rdquo &ldquo混账！只是为了偷懒么？&rdquo老人愣了一下，笑骂，&ldquo好吧，你说得也没错，如果成功，我们两个就都自由了，你去法国卖防晒油，我安然地准备去死。

&rdquo &ldquo嗨，别这样，老爹你还是个年轻的老头。

&rdquo源稚生说。

&ldquo也对，我还能跟你一起去法国卖防晒油。

&rdquo老人笑笑。

他从炉子旁抽出一个文件夹交给源稚生：&ldquo本部传真过来的履历，这次来日本出差的共有三个人，据说是昂热的王牌组合，轻易舍不得动用。

&rdquo 源稚生翻了翻那些履历，不由地皱眉：&ldquo都是帮小孩子，校长在开玩笑么？&rdquo &ldquo确实是没什么经验的年轻人，但血统都很优秀，昂热想必是考虑到接近胚胎的人必须有优秀的血统，否则胚胎用于保护自己的领域就能杀死他们。

&rdquo老人说，&ldquo这件事上我们可以相信昂热，他从不轻易看重一个人，也从未看错一个人。

我会着手安排跟八姓家主的会议，我想让你去接待这些年轻人，赢得他们的信任，让他们配合我们的计划。

绝对不能让&lsquo猛鬼众&rsquo接触到他们，从他们踏上日本土地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必须被全盘监控和保护！&rdquo &ldquo明白了，不让猛鬼众接触他们的最好办法是不是把他们关在本家的地牢里？&rdquo源稚生挑了挑眉。

&ldquo别像以前那样虐待本部的人了。

我的意思是让你想办法取悦他们，向他们展现我们好客的一面。

&rdquo老人苦笑。

&ldquo我们有这样一面存在么？&rdquo &ldquo好啦，别看轻本部派来的年轻人。

他们是如今本部学院中最强的组合，而你是日本分部中最强的男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们是竞争对手。

&rdquo老人抽出刀胚，刀胚烧红后的花纹像晚霞般灿烂。

&ldquo好吧，歌舞伎、AV店、援交少女、情人旅馆&hellip&hellip总之在那些外国人眼里日本就是个放荡的地方吧？给他们这些他们就会满意地竖起大拇指。

我回去做点准备工作，&rdquo源稚生披上风衣，&ldquo哦对了，绘梨衣还好么？&rdquo &ldquo又做噩梦了。

&rdquo老人喝了口烈酒喷吐在红热的刀胚上，烈火升腾起来，他趁着火劲抡锤敲打，火光照着他苍老却肌肉分明的上身，浑如一尊铁铸的武士。

意大利，罗马，阳光充足的早晨。

郊外古堡中，加图索家的代理家主弗罗斯特正接待来自世界各地的银行家吃意大利风味早餐，席上谈笑风生。

他们正在做一个220亿美元的计划，投资位于苏格兰北海的海底天然气矿，加图索家在去年年底获得了开采权。

预计到2014年气矿上缴英国政府的税收高达每年70亿美元，而加图索家的回报数倍于此，全世界各地的银行都希望投资这个项目从利润中分一杯羹。

这顿早餐吃得雍容惬意。

大生意就该这么谈，在弗罗斯特看来只有小生意人才会在谈判中拍桌子瞪眼，真正的掌权者都是在云淡风轻的对话中就敲定了合作。

&ldquo关于那个波旁家族的私生子还有更精彩的故事，1732年他从没见过的母亲那里承袭了男爵爵位，准备踏入上流社会，于是他&hellip&hellip&rdquo弗罗斯特整个早晨都在讲笑话，逗得那几个女银行家们哈哈大笑。

黑衣白衬衫的秘书忽然出现在让身后：&ldquo先生，有重要的消息。

&rdquo 弗罗斯特笑笑：&ldquo帕西，在我们吃早餐的时候没有什么重要消息，餐桌上最重要的是奶酪。

&rdquo 他可不想在银行家们面前失礼，堂堂加图索家的代理家主，用得着在吃早餐的时候处理事情么？世界是围绕着他们这些权贵转动的，即使世界要毁灭，在弗罗斯特吃早餐的时候也该暂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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