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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江山在哪里,秦诏还不知道。
但他心中有种模糊的欲望。
他要权力,要人才,要兵马,要与他生身的父亲抗衡,要给他早亡的母亲筑一座华丽的宫殿、造一块不朽的女碑。
还要在至高无上的赞颂声里,与他父王共饮。
…… 季余两家的金银,他要。
开疆拓土的猛将——他自然也要。
所以,当符慎发觉秦诏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时候,不由得纳罕出了声儿:“秦公子,你唤我陪练,却不用心,总这样盯着我,是何用意?” 不等秦诏答话,他又指了指自个儿的脑袋,问道:“你不会是叫我打坏了吧?” 秦诏:“……” “符慎,我问你个问题,可好?” 符慎扶住长戟站定,神情端正,姿容气度有立世之风。
他道:“你说吧,什么样的问题?若我答得上来,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 “你既然有这样勇武的本事,又聪慧过人,可领兵作战,为何还不在军中寻个一官半职,而是天天混日子?” 符慎道:“我并不是混日子。
如今四海无战事,我寻个一官半职也没有用处——在下志不在此,只心系战事。
若他日大燕出征八国,我必身先士卒,报君为国,纵死也不皱一下眉头。
” 秦诏轻笑。
死脑筋——什么死不死的,报君为国?迂腐。
“你笑什么?” “我笑你迂腐。
”秦诏道:“你年纪这样轻,竟不知道动脑筋,一天到晚只想着活啊死啊的,难道不知,这天底下的机会,并非等来的吗?” “这话怎么讲?” “如今没有战事,难道你就干等着?”秦诏问道:“若是我父王治安天下,终生不起战事,难道你还要等一辈子不成?” “那……”符慎气结,又道:“你这说的也不在理。
就算我不等,若是王上不兴战事,难道我要自己上战场吗?”他轻轻撇嘴,哼道:“——打谁?难道打你们秦人么!” 秦诏:“……” 你这个死玩意儿——还想打到小爷老家去,美得你。
但他面上不显,轻笑道:“若你有那样的本事,能打得了秦人,那我也服你。
说不准到了秦国,叫我们的勇士,打得屁滚尿流,只灰头土脸地逃回来也未可知。
” “你!” “你什么你,难道你打过不成?”秦诏专门戳人痛处,笑道:“你就打过我一个秦人,还输的‘五体投地’,我这样的‘羸弱’身子都打不过,还要打我们秦人?” 符慎折长戟,撤开脚步,两手并握戟身,将那锋利刃尖对准他,露出笑来:“那日,你阴险狡诈,如今再打,我必不会输的——恐怕这回,你非得在东宫躺上三个月不可!” 秦诏睨了他一眼,幽长地叹了口气,竟没迎战,而是兴致缺缺地转过身去,朝远处僻静的亭子里去了。
“哎——你干什么去?” 符慎忙收起长戟,追上去,纳罕问道:“怎的不打了?难道你怕了不成?你放心,这回我自会手下留情,绝不让你受伤。
” 秦诏怏怏道:“要我说啊,你这人,胸无大志,就算陪练,也没什么用处!” 符慎拧眉道:“为何这样说我?” “你想啊……我为何能入主东宫?” 符慎瞧了他一眼,乐出声来,答道:“这话你还好意思问,自然是因为王上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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