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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秋平看向郁桓,有些不明所以。
郁桓似乎看出了阮秋平的疑惑,他沉声道:“阮阮,我今年四十九岁了,而且我还会一年接着一年地老下去,我这样又老又丑的,如果再像原来一样对阮阮,我怕阮阮会觉得恶心。
” 阮秋平皱着眉:“我才不会觉得恶心。
你看起来一点都不老,我觉得你看起来,比外面那些四十岁的男人都要年轻。
而且你一点都不丑,真的!你就算和二十岁的人站在一起,也是你好看!” 郁桓笑了笑:“谢谢阮阮这么夸我。
” 他分明是笑着的,神色也十分温柔,可阮秋平却在他依旧清明的眸子里,看见了一股像是潭水一般暗沉的光波。
阮秋平心中一紧,他站起身子,弯下腰,自顾自地吻上了郁桓。
郁桓身子僵了一下,却仍是深深地回吻了他。
阮秋平闭上眼睛,手臂环上郁桓的脖颈,坐在郁桓的左腿上,仰起头,轻轻地,不断地亲吻他。
这几乎是他们时间最长的一个吻,摩天轮快要落地时,他们才停止。
他们准备离开时,阮秋平却又忽然拉着郁桓折了回去,阮秋平牵着郁桓的手,看着刚刚那位售票青年的眼睛,眼神透亮:“不好意思打扰了,我还是想向你解释一下,我们不是父子,是结婚多年的伴侣。
” 青年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身后那些排队的人也议论了起来。
阮秋平站在人群里,一无所惧的笑着。
郁桓却握紧了阮秋平的手。
. 郁桓五十岁的时候,会亲吻阮秋平的额头,会亲吻阮秋平的手指,却唯独不会再亲吻阮秋平的嘴唇。
更不会再对阮秋平做其他的什么事情。
摩天轮上那个漫长而又缠绵的吻,成了他们最后的亲密接触。
郁桓五十三岁的时候,已经彻底没办法离开拐杖了。
原来不用拐杖,顶多是有些跛,现在若是离开了拐杖,便是连路都走不了几步了。
他没办法走得很快了,可若是见到阮秋平,但又会不由自主地加快步伐,像是想去奔赴什么东西似的。
阮秋平便像十五六岁的少年郁桓曾经对他做过的一样,每一次相见,都要奔跑着,扑到郁桓的怀里。
郁桓五十六岁的时候,开始不再频繁地染黑鬓边的白发。
他原先是一有白发便要染的,五十六岁之后,变成了一两个月染一次。
阮秋平指尖从他夹白的发丝中穿过,笑着说:还是很帅气。
郁桓六十岁的时候,阮秋平送了他一份礼物。
那天,阳光明媚,天气尚好,郁桓站在宴会厅最中央的台子上,宣布自己正式辞任归来集团总裁一职。
发言结束,掌声雷动,各大媒体的闪光灯扑在郁桓脸上,十分刺目。
郁桓准备下台时,步子却忽然顿住了,他目光紧紧地盯着台下的一个男人。
一个同样六十岁左右的老男人。
那个男人身上穿着一件十分休闲的衣服,看起来与他的年龄有些不太相配。
那个男人用布满皱纹的手摘掉头上的黑色鸭舌帽,他鬓边已经斑白,却眼眸清澈,精神矍铄,他扬起头,朝着郁桓一脸灿烂地笑。
他一步一步走上台,与郁桓十指相扣。
刚刚停了一些的闪光灯又开始闪烁起来。
有个短发的记者大胆发问:“您好,可以询问一下您的身份吗?请问您和归来集团的郁总有什么关系?” 那个六十岁的男人笑着亮出和郁桓的同款婚戒,说:“我是和郁桓结婚已经结了二十六年的同性伴侣,我是来接他回家的。
” 老年阮秋平牵着老年郁桓的手,一步一步走下发言台。
走出宴会厅后,他凑到郁桓耳边,笑着说:“郁桓,我陪你一起变老。
” 过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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