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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妗妗沉吟,语气肯定:“我在何颖的手机上看过陈晓茹的朋友圈,里面有不少她和男友出去玩拍的合照。
” “那个男的——陈晓茹男朋友,现在在屋里。
你们人类还能这样吗?”她看不懂,但她大为震惊。
纸人小祝:“不不不!这和我们人类没关系!” 他心想还好自己跟来了… 不然今晚,他们整个人族将因为屋里那三个,在全猫猫队的形象被抹黑! 纸人小祝郑重说道:“屋里那三人才是个例,正常夫妻、情侣都不会都这种事。
” 最让他震惊的是,虞妗妗说那三人行中的男青年,竟是死者陈晓茹的男朋友! 陈晓茹是谁? 是勾引破坏恩爱夫妻婚姻、人人喊打的小三。
如果她是小三,那她那正和富商夫妇搅在一起、丑态毕露的男友又在其中扮演什么身份? 几乎在同一瞬,虞、祝二人便明白,陈晓茹死亡的背后很可能还掩藏着更大、更扭曲的真相。
二楼卧室床上的中年妇人正昏昏沉沉,脑袋偏向窗户,她忽然觉出些不对劲来。
定睛一看窗户的方向,在没掩死的窗缝处看到了半张脸! 那脸有一半是暗黄色,露出一只阴森森的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是个女鬼! 妇人吓得心脏要从喉咙里跳出来,放声尖叫,把床上叠在一起的两个男人也吓个半死,从床上跌在地上。
他俩也都看到了窗户上一闪而过的眼睛。
中年妇人颤着声从床上爬起来:“你们看到没?你们都看到了吧?!” 男青年这时候倒懂了些廉耻,扯过被子往自己身上盖,额头冒汗一张脸青白: “是不是、是不是晓茹……” “闭嘴!”半秃顶看着最少有五六十岁的富商呵斥一声,喘着粗气,他被吓得差点惊厥,现在还没缓过来。
“那贱人都死透了,刘大师还把她镇在宝塔下让她生生世世翻不了身,刘大师从没出过差错。
”富商语气着重强调,也不知是真对口中的刘大师深信不疑,还是为了安抚自己:“她不可能出来!” 房间里沉默下来。
富商擦了擦秃脑门上的汗,斜眼瞥了下身边的男青年:“顾鹏,你去把窗帘拉开,看看外面是是谁在装神弄鬼。
” 被叫到名字的青年面色扭曲,眼神黏黏糊糊往床上的中年妇人身上看,他不愿意去。
刚刚那只眼睛、蜡黄蜡黄的脸让他记忆犹新,他怕一拉开窗帘,外面的女鬼就会扑进来、掐住他的脖子索命。
富商眼睛一瞪,吼道:“还不赶紧去!” 见中年妇人并不为自己解围,顾鹏神色扭曲一瞬,再怎么不情不愿,他也只能扯着被子慢吞吞往窗户处走去。
足足做了半分钟的心理建设,他才一咬牙,把窗帘‘哗’的拉开,整个人往后弹去。
好在落地窗外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三人同时舒了口气,可他们又清楚,刚才同时看到的人脸不可能是幻觉,一时间也没了‘乱搞’的兴致。
殊不知就在窗户外墙,一道纤细人影踩在空调外机上借力,仅用一条手臂牢牢抓住三楼的阳台沿; 只要顾鹏伸出脑袋往上看看,就能看到她。
屋里三人的对话被虞、祝二人尽收入耳。
似是富商老男人离开了房间,而那叫顾鹏的男青年,竟叽叽歪歪给中年妇人撒娇告起了状。
那副矫揉造作的姿态给祝檀湘恶心得不轻:“这姓顾的也太辣眼了。
” 他心中咕哝:这对夫妻看着加起来得有一百多岁了,还整得挺花…… 正当虞妗妗仍在思索,要怎么在偌大的别墅中起坛作法、寻找镇压陈晓茹魂魄的位置时,她敏锐地听到了些远处传来的动静。
小臂稍一用力,她拉着窗沿翻到了三楼阳台里,蹲下藏好,只露出一双眼睛。
头发上挂着的纸人小祝也跟着换了个位置,抱着她的耳垂,露出个纸人脑袋窥视楼下。
几个身着保安制服的物业和黑衣人——应当是富商请的保镖,分批在别墅庄园里巡视。
“都给我查仔细,范总说了一个地缝都不许放过!” 也有人被从睡梦中拉起,很是不爽,小声骂道:“这些资本家真不是东西,大半夜哪有什么小偷,监控连个屁都没拍到真是被迫害妄想症!” 一伙人闹哄哄在别墅区内搜索。
尤其是靠近南侧墙根、被栅栏圈起来的一个小花园,黑衣保镖反复光顾这里,每一寸篱笆都仔仔细细翻了个遍。
虞妗妗盯着看了半天,忽然开口:“我好像知道陈晓茹的魂魄被镇在哪儿了。
” 纸人小祝:…… “我也知道了。
” 待保镖们兢兢业业检查完一遍,给老板汇报完工作情况,别墅内重新恢复了宁静。
一道人影却在这时,大摇大摆地走在别墅区里。
虞妗妗给自己身上套了张‘隐匿符’,悄无声息摸到了墙根的小花园。
几乎是刚踏进此地,她就感觉到了脚下有流动的阵法之力,兜里装着陈晓茹两魄的瓶子也开始轻轻晃动。
里面的残魄感应到主魂,迫切想要出来,正在撞击瓶壁。
捻起一枚碎石,虞妗妗指尖凝着劲气,把石子弹了出去。
带着道法之力的碎石撞在透明的屏障上,顿破了隐匿的小阵,掉在阵眼四周滚进草垛里。
她走近被破的阵眼,把一个石墩凳子直接推翻在地,用脚踩踩被压凹的土壤。
纸人小祝:“陈晓茹的魂魄在地下么?” 虞妗妗微昂下巴,示意他去看石墩子的底部,他这才在夜色中看到了混着泥土、贴在石墩底的几张黄符。
符纸上用大红色绘着扭曲的线条,正中央唯一能看懂的符上,写的是个触目惊心的‘囚’! “‘囚鬼阵’,以浸泡了符水的顽石铺底,八张镇邪阳符作顶。
鬼魂封印在此阵法中,下似阴曹不毛之地的寒冰地狱,使其承受冰锥刺魂之痛,顶部犹如岩浆火海,时时刻刻烘烤灼烧被囚的魂魄。
”虞妗妗看着石墩下的符,一字一顿,听得祝檀湘背后发凉: “这么狠毒?!那夫妻俩果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虞妗妗不言,随手捡了根用着顺手的棍子,加持了她的劲气后便如铁剑般坚硬。
在半空一甩,她把木棍插入‘囚鬼阵’下的土壤,直接没入一大截; 再抓着棍柄往下一压,登时这块地被翘起了一大块土壤。
翻出散开的泥壤里溢出熏人的恶臭,土里露出一截无肉白骨。
祝檀湘无比震惊:“这是人骨头?难道他们把陈晓茹的尸体也弄到家里、埋在后花园了?!” 虞妗妗攥着木棍的手很紧,神情格外沉肃:“这不是陈晓茹。
” 纸人小祝:?! 好家伙,这丧尽天良的老东西还害了别人?! 接下来,扒在虞妗妗耳垂上的祝檀湘,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在二十分钟里,分别又在花园的另一个石墩子下、摆件下、围栏根部破了三个阵法。
无一例外,全部都是镇阴辟邪、折磨阴魂的阵法。
“‘锁鬼阵’,将坑穴看做天幕,以28枚常年浸泡在公鸡血中的古铜钱为引,按照二十八星宿分布摆放在坑中,形成一张天网般的大锁阵法。
再以阳符加持,令此阵更是极阳,因鬼魂踏入后便会如长久遭受雷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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