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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咪。
“这里怎么这么冷。
”她抱怨,伸手环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热意十足的胸口,满足地蹭了蹭,“哥哥身上好暖和,喜欢哥哥。
” 跟谁学的!这称呼可比“三哥”还更要命。
显然,程音今天就是奔着要他命来的。
酒是果酒,烈度不高,后劲却不容小觑。
她窝在他怀里,整个人散发着甜甜梅子味,肉眼可见地从浅粉变成了绯红。
“你喝了多少?”他沉声问,忽略身体被她唤起的反应。
“就一小口呀……睡前一小口,整晚香~又~甜~” 程音不知道在快乐什么,可能酒精就是会让人快乐,她一边叽叽咕咕笑,一边努力站直,将手里的酒杯倒满:“这杯。
给你。
” “我不能喝。
” “以前都能喝呀,你生的,到底什么病?” 季辞没料到她一只醉猫,竟然能问得如此一针见血,直接把发病与饮酒联系起来。
“知知,我抱你回去睡觉,好不好?”他不动声色收走了她的酒。
程音满脸酡红,认真思索了几秒,害羞地笑:“好。
睡觉。
” 从书房到卧室要爬半个错层,没几步路,竟把季辞累得气喘吁吁。
他抱的这只猫可不老实。
扭来扭去,哼哼唧唧,不知怎的还扭开了他两粒扣,凉丝丝的小手直接探进他怀里:“刚才空调好凉……” 她边抱怨边往他怀里拱。
整座房子也就书房空调开的低,他也怕冻着程音和鹿雪,因此一旦出来,室温对他来说就有点不太宜人。
猫指甲尖尖细细,在他汗湿的胸口似有若无滑动——太热了!他今晚恐怕只能睡书房去。
季辞设想得很好,完全不知今晚的猫居心叵测。
猫这种动物就是这样,天生的好猎手,当她处心积虑想做成什么事,无知的人类很难轻易逃脱。
他将程音放在床上,帮她盖好被子,正要逃之夭夭,被她拉住袖子哼唧:“还没刷牙……” 睡前盯着程音刷牙,这是他当哥哥的老本行了,今天居然疏漏,也是被猫爪挠得太过神思恍惚。
季辞又掀开被子,弯腰帮她找拖鞋,鞋穿好了她竟不肯自己走,理直气壮对他伸出了手。
要抱。
此时季辞浑身燥热,室温也不合适,身体也不舒坦。
然而知知极少跟他撒娇,今日他又刚刚得知鹿雪之事,心里正愧疚得无以复加,不知道要怎么疼她才好,这点小要求,他哪可能说不。
二话没说将她抱去洗手间,连牙膏都挤好,差点问她要不要帮她刷。
之所以没问,是因为他没有手——手突然被程音拷住了。
季辞一脸震惊,不知道她从哪儿摸出的那只粉红小手铐,身手敏捷将他拷在了毛巾挂栏。
他左手尚且能动,想要抢到钥匙,下一秒金石碰撞,钥匙已经被扔进了浴缸。
“知知!”他不知她意欲何为,惊讶中只能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醉猫干完坏事,继续一本正经刷她的牙。
季辞哭笑不得,摸了摸她半干的头发,哄她道:“别淘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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