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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如徽搞不懂他◎ 徐如徽觉得自己好像每一次离开鹿上都是匆匆忙忙的,这次也是。
她顶着一身难闻的酒气,明知不能洗澡还是义无反顾地冲进了卫生间,从头到脚洗一遍,湿着头发就去卧室收拾东西。
从前她一直觉得自己东西很少,回来的时候带了什么走的时候再带走什么,如今站在卧室门口,入目全是东西,她忽然不知道从哪儿下手了。
她在原地站了很久,才轻轻吐了口气,将角落里的行李箱拖出来,打开,自己蹲下/身。
徐如徽早年只有一个行李箱,后来寒暑假工作,需要在公司宿舍买被子,就多买了一个行李箱。
那个行李箱很大,被任素秋塞到了阳台的角落。
徐如徽蹲着缓了缓,起身去阳台找箱子。
箱子被任素秋套了防尘袋,她本想找个封口,找半天没找到,头一次失了耐心,直接在阳台就把袋子撕了。
特殊材质因为扯拽变成一条极细的绳子,勒在掌心并不比刀尖差在哪里。
可她全然不顾,直到把掌心勒得通红,才彻底把袋子撕开。
她用力地将箱子提到卧室,打开并排放在小行李箱旁边,先把衣服一件件往里放,一侧放满,再放另一侧。
另一侧是有一层隔层的,徐如徽拉开拉链,将隔层掀开,入目是角落里放置着的一个钥匙扣。
很小一个,橡皮泥烧制而成的。
这是当年她大一带去学校的,唯一和赵酉识有关的东西。
徐如徽以前是不过生日的,任素秋也从未跟她说过生日相关的日子,身份证的日子任素秋跟她说假的,她就当是假的。
任素秋不给她过,她就当自己没有生日。
高一那年冬天,徐如徽的舅舅因为工伤住院,周末任素秋让徐如徽帮忙去送饭,徐如徽刚从电梯口出来,就听见隔壁卫生间里,舅妈在跟表妹说话。
她说:“一会儿见了姐姐多跟姐姐说说话,今天是好特殊的日子呢。
” 表妹问她什么日子,舅妈笑笑,又没说明白。
但是徐如徽已经长大了,于一个孩子而言,能够称之为特殊的日子,大概只有一个。
可她也明白任素秋并不希望她知道这个消息,所以她便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如常去病房送饭,然后等着表妹来找自己说话,自己再配合地多笑笑。
从医院回去的时候,徐如徽路过一家蛋糕店,她本来已经走过去了,没走几步远,又折了回去。
她刚要往店里进,远处忽然传来一声懒散的,“徐如徽!” 徐如徽蓦地停下。
她偏头,看向不远处,赵酉识就站在那里。
不知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又是否看见了徐如徽的踌躇犹豫。
徐如徽想,赵酉识那么聪明的人,如果真的打从一开始就看见了,那么这会儿想必已经心知肚明了。
她无意识抿了抿唇,想着赵酉识怎么说也是任素秋跟前的红人,便出声问:“你怎么在这?” 赵酉识欠得很,“闲玩。
” 徐如徽“哦”一声,转身欲走,“那我走了。
” 赵酉识“哎”一声阻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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