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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沙迷了眼,凤宁抬袖揉了揉,蹙眉低眼走过来,“您怎么又来了。
” 语气略微消沉。
裴浚察觉她心情似乎不大好,面容瞬间严肃,“怎么不高兴了,谁欺负你了?” 凤宁嘟哝一声,“没有...”面色淡淡看他一眼,又问, “您来做什么?” 凤宁心情不知该如何形容,看到他那一刻,心里酸了那么一下。
裴浚将手中食盒掂了掂, “杨玉苏准备了些点心给你,朕给你捎了来。
” 很平淡的语气,不知道还以为是走门串户,将那八千里的距离给轻轻揭过。
凤宁目光钉在食盒,心里涌上一阵酸堵,沉默半晌,她先一步上了马车。
裴浚跟着上车,将食盒搁在小几,又递去帕子给她净手,凤宁没有拒绝,打开食盒,是杨夫人过去爱做的梅花干糕,用薄薄的油纸小心翼翼裹着,经得住放,凤宁迫不及待净手捻出一块尝,嚼在嘴里全是熟悉的滋味。
心里那种难过又深了一层。
她当然知道裴浚为什么这么做,他就是想勾着她回京城。
他现在懂得送什么东西能戳她的心。
凤宁吃了几块,又塞了几块给傻妞,傻妞坐在车辕乐呵呵地哼歌,凤宁吃着糕点,哭了一阵,心情好了。
裴浚看着她哭也不说话,就光给她递帕子。
凤宁偏不要他的,自个儿往袖口上擦。
裴浚笑,又心疼。
“对不起。
” 都是他的过错,当年没能好好待她,让她远赴他乡。
如今万里迢迢走过的弯路,都是当年的报应。
这样的话从他堂堂皇帝嘴里说出来,可真是不容易。
“您这样来回奔波,很累吧。
”凤宁端端正正坐着,轻声问他。
裴浚盯着她的眉眼,“如果我说不累,你信吗?” 凤宁当然不信。
“那就是我自找的。
”裴浚自嘲。
凤宁难得咧了咧嘴。
到了府邸,傻妞先一步跳下车,嚷嚷着寻乌嬷嬷去了,裴浚跟着凤宁到门扉,问她, “可以请我进去喝一杯茶么?” 凤宁却是拒绝了,指了指斜对面的客栈,“您舟车劳顿,好好歇一歇吧。
” 裴浚心里说不出的难过,眼神带着刺,也带着委屈。
凤宁知道他在隐忍,没有管他,转身进了屋。
他说得对,是他自找的。
望着那扇关紧的门扉,裴浚揉了揉眉心,去了斜对面的客栈。
折子虽由司礼监与内阁批复,一旦涉及重要朝务柳海会额外誊录一份送来边关,让裴浚过目。
裴浚翻阅一遍,大致均有过往的章程可依,按部就班处置,不会有什么岔子。
用了晚膳,喝了茶,公务搁下,看着对面那间小院的门扉出神。
李凤宁真的让他有瘾,看不着牵肠挂肚,看到了,也牵肠挂肚,怪折磨人的。
凤宁这边拎着食盒进了屋子,在夹层里翻到了杨玉苏给她写的信。
告诉她,她和佩佩一切都好,让她别担心,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她们永远支持她。
凤宁开心地笑了,提笔开始给杨玉苏写回信。
傍晚乌先生回来,与她一道用晚膳,得知裴浚又来了,好一会儿没说话。
他看着对面晶莹剔透的女孩,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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