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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脑子昏昏沉沉,看什么都像隔了一层,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还热。
她急于找一个宣泄口,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只好依照本能找上帝江。
帝江懒散地靠在池壁上,看着她贴在自己身上,一双手还到处乱摸,便凉凉地问一句:“找死呢?” “不找死,找你。
”乐归说着,抬头看到他突出的喉结,想也不想地咬上去。
她没用力,但还是带来阵阵刺痛,帝江刚疗完伤,也懒得推开她,索性看她能做到哪种地步,敢不敢将他这个魔头生吞活剥。
事实证明哪怕乐归脑子糊涂了,也最多只敢在他喉结上留下两排牙印,迷迷糊糊间还不忘再确认一下:“尊上,没有打死我就等于默认继续哦,之后也不能秋后算账哦。
” 混蛋逻辑。
帝江笑了。
“故意笑这么好看,果然是在勾引我。
”乐归一本正经。
帝江睨了她一眼,索性闭上眼睛休息。
池水还是温热的,蒸腾出的水汽模糊了他的脸。
过于白皙的皮肤很容易被热水泡得泛红,薄薄的一层仿佛一碰就破,他仰着头,喉结上的牙印便彻底暴露在空气里,看起来很脆弱。
“我果然是疯了,竟然觉得大魔王老板脆弱。
”乐归是真的不清醒,否则也不会把平时只敢在心里说的话,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说出来。
帝江闭目不言,大有将她无视到底的意思。
乐归非常努力,努力到自己都为自己心酸了,这人却只是冷淡地闭着眼睛,好像在对一场拙劣的表演视而不见。
她迟缓地眨了一下眼睛,下一秒突然掐了他一下,帝江倏然睁开眼睛,不悦:“我看你是真不想活了。
” “我就知道你没睡着!”乐归突然高兴,捧着他的脸用力亲了一口。
帝江:“……” “尊上,我好喜欢你呀,我们做点什么好不好呀,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绝对不会始乱终弃的。
”乐归像个大渣狗,为了达到目的,说着各种不要钱的便宜话。
她在他身上扭来扭去,自认妩媚妖娆,但在帝江看来,跟小狗打滚没什么区别。
小狗乐归觉得自己理论知识丰富,拿下一个纸片人不在话下,但扭动半天了帝江都不为所动,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不知道该做什么的时候,那就接吻吧!】 乐归盯着帝江的唇看了许久,终于还是咬了上去。
帝江眼神倏然暗了下来,却依然没有动,任由她继续胡闹。
他是真的好奇,好奇她还能怎么作死。
事实证明,她花样还真是百出。
在笨拙地亲了半天都没等到回应后,乐归眼底闪过一丝迷茫,然后就把手伸进了水下。
一直居高临下看着她发疯的帝江神情微变,直接把她胆大包天的手从水里薅了出来,乐归一个不稳倒在他身上,在他胸膛上磕出一排发红的牙印。
“尊上,你怎么没反应?”没等帝江发难,她先震惊了。
【他不会是不行吧?!】 帝江冷笑:“我真是低估你了。
” 虽然脑子还是糊涂的,但直觉已经苏醒,乐归下意识想要逃走,只是身体刚扭过去,就被人强行薅了回来。
“尊上……”她讨好地笑笑。
帝江盯着她看了许久,突然勾起唇角。
乐归警铃大作,当即就要不管不顾地挣扎逃走,结果还没来得及动,他的手指便戳在了她的脑门上。
【……怎么泡了这么久,手指还这么凉?】 乐归昏昏沉沉的脑子都快转不动了,下一瞬刺骨的凉意突然涌入脑中,没等她反应过来,凉意又急速升温。
昏沉之间,她好像看到一道白光,自己遵循白光而去,以为下一瞬便是柳暗花明,可又转眼高高飞起,又胡乱地摔进泥里。
她要死了吧。
完蛋了,她要死掉了。
乐归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转眼便软绵绵地滑进水里。
“这点程度都受不住,还敢来勾引本尊?” 彻底昏迷前,乐归隐约听到了帝江的嘲笑声。
她做了长长的一个梦。
梦里是熟悉的大学校园,深秋十一月,路两边的枫树彻底红了,风一吹簌簌地往下掉叶子。
清早的空气凉凉的,却并不刺骨,她和朋友拿着刚从食堂买的早餐一路狂奔,终于在上课铃响起之前冲到了阶梯教室。
“你可算是到了,下次可千万别踩点了啊,”一早就给她们占好座的室友提醒,“教授刚才说了,为了让我们养成优秀的时间观念,他决定以后每节课都是上课铃响之前两分钟点名,没答应的就直接按旷课算。
” “不是吧!这么变态?”朋友突然哀嚎。
室友叹气:“何止啊,他还说我们整天闲着没事干就知道猫在寝室玩手机,年纪轻轻身体比他还差,以后他要每周组织一次晨跑,不来的都要扣学分。
” “过分,太过分了!”朋友气得饭都吃不下了,一回头就看到乐归还在开开心心吃东西,她顿了顿,疑惑,“你就不生气?” “嗐,这有什么可生气的,”乐归一脸淡定,“你们是没遇见过更变态的人。
” “这世界上还有比提前两分钟点名、逼着学生晨跑更变态的人?”朋友和室友同时震惊。
乐归:“有啊,我那变态老板,帝江。
” “帝江是谁?”朋友不解。
乐归被问得一愣。
是啊,帝江是谁? 她茫然地眨了眨眼,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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