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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件事,然后道歉认错。
” 了致生又问:“你想好怎么补偿了没有?” 了了点了点头:“我赔钱给他。
” 了致生这才正眼看她:“这不是赔钱可以补偿的,我帮你问过了,这些手抄本都是裴河宴一个字一个字默出来的。
” 了了抿着唇,没出声。
她已经从事情一开始的巨大恐慌中冷静了下来,她知道情绪对于解决事情没有任何作用,反而还会拖后腿。
所以,在了了向了致生说明情况时,她就已经在考虑如何做补救了。
但现在,她束手无策。
了致生没让她忐忑太久:“你明早六点,去塔里找他。
” 这天夜里,了了又做了噩梦。
梦里,她也是弄丢了经书,在一遍一遍地寻找。
梦里的天色灰蒙蒙的,和下雨前的阴天不同,它的灰色像是这个世界本身就缺失了彩色,清冷得有些寡淡。
了了从意识到自己在找经书开始,便如游戏角色被设定了任务一般,遵循着游戏轨迹,往135号洞窟走去。
洞窟内,小师父正在捏泥人。
了了的闯入打乱了他的节奏,他难得皱起了眉,不悦地盯着她,无声谴责。
了了原本是想告诉他,自己弄丢了他手抄的经书。
可她张嘴说了半天,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心急如焚,只能用口型,连说带比划地让他明白自己的意思。
小师父应该是看懂了她在比划什么,他起身,拿起壁龛里的烛灯,往四面佛的佛身后走去。
他走到佛像前,停了停,转头看向了了。
跟我来。
这三个字无声却有力地传达给了了了。
她不假思索,便跟了上去。
四面佛的佛像后居然是一个地道,地道并不宽敞,大小只容一位成年男子通过。
了了看着黑黝黝的地道,以及小师父手中烛台照亮的那块入口土坯,迟疑着不敢进去。
仿佛是察觉了她的恐惧,小师父没再继续往前走。
他将烛台往入口处移了移,替她照亮了脚下的方寸之地。
不下来看看吗?他问。
他嘴唇未动,可声音却十分清晰。
她似乎是听见的,又似乎是感受到的,可她却是个哑巴。
即使她尝试了无数次,嗓子仍旧发不出任何声音。
于是,他又问:不好奇吗? 小师父长得极其好看,梦里的小师父尤甚。
他不像白日里那么端正,清冷。
眼前的这个人,眉梢微挑,眼中含笑,有几分戏虐,又有几分不拘的冷傲和狂放。
虽穿着僧衣,却半点没有僧人的模样。
好奇啊,当然好奇。
可她好奇的不是这个地道通往哪里,而是眼前的这个人是谁。
没犹豫太久,她一步踏出,跟着他走入了石窟的地道中。
蜿蜿蜒蜒的地道,像一个巨大的迷宫,她起初还记得回去的方向,可几盏茶过后,她眼前始终是他的背影,那个背影笼罩在那一点烛光下,清晰且深刻地印入了她的脑海中。
她终于觉得不对,快走了几步,拦住了他。
就在此刻,他吹灭了烛芯。
了了眼前一晃,即使梦里一片黑暗,她仍是记住了他的模样。
震惊之下,她甚至忘了疑惑自己是什么时候长高的,居然能与他来了一个平视。
梦里的裴河宴,面容已经残缺,血污布满了他的脸颊,他身上鲜血淋漓,遍布着无数个伤口。
而最最可怕的,是他自眉骨起至整片头骨的空缺,就像是曾有一副铁钉钉入他的眉心,生生撬开了他的头骨,取走了舍利。
而他握着烛台的手骨,也只剩下了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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