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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痛感却迟迟没有袭来。
突兀的是曹汎的怪叫声。
郑嘉西感觉到身后来了人,一道阴影覆上来,淡淡的浴液清香很快就包围了她,耳边旋即响起干净低沉的男声,带着隐隐愠怒,警告意味更浓:“动手之前我劝你考虑清楚,想住院的话我给你约个床位。
” “操!你他妈先松手啊,要断了!” 曹汎痛得龇牙咧嘴,郑嘉西这才发现,那只原本会落到她身上的手正被陈森牢牢反扣住,扭得都变了形,看那力道确实是不留一丝余地。
酒吧安保怕出事,拨开围观人群极力劝阻:“打赢坐牢打输住院啊,两位冷静冷静。
” 陈森对此置若罔闻,他的态度坚决,双眸也染上了一层寒霜,大有曹汎不服软他就绝不松手的架势。
酒桌上没有一个人出手帮忙,曹汎也清楚自己的斤两,当年打不过陈森,现在就更别提了。
僵持之际,他表情灰败,手腕的剧痛让他妥协:“操操操,我服了,都他妈是疯子!我惹不起行了吗,我以后见到你们都绕道走!” 时间以秒为单位,直到曹汎的忍耐力被逼到极限,额头冒出细汗时,陈森才终于放了人。
他转头拿上郑嘉西的包和车钥匙,又朝噤声的那几个人扫视了一圈,对曹汎冷声道:“记住你刚刚说的话。
” 这不是郑嘉西第一次看陈森发火,但感觉确实很不一样。
男人自始至终没有看她一眼,但下一秒她的手就被他牵住了,温热的力量来自掌心,在众目睽睽之下紧紧包裹着她。
走出酒吧大门,郑嘉西被带到了隔壁安全通道的楼梯间里。
两人面对着面,和以往不同,陈森的眼神和气场都带了绝对的压迫感,他直视着郑嘉西,丝毫没有退让的打算。
这种场面有些陌生,郑嘉西也因为他的逼近往后撤了两步,直到脊背贴上冰冷墙壁,退无可退。
墙上有一扇半开的小气窗,此时此刻,外头居然下起了雨。
郑嘉西不说话,陈森也配合保持缄默,凝滞的空气里只剩下淅沥雨声,感应灯熄灭,周遭立刻陷入一片昏暗,也开始了一场无声的拉锯战。
雨越下越大,慢慢地,郑嘉西感觉自己的手又被人握住了,这回是左手。
她没有挣开,陈森的指腹有一层薄茧,略微粗糙的触感带着热意攀上她的指尖,然后是敏感的指节,碰到戒指的时候,那原本温柔的流连蓦地加重了力道,仿佛想把什么捏碎。
郑嘉西感受到他的情绪,终于发出一记短促笑声:“你好凶。
” “这就凶了?”陈森的声音近到似乎就贴在她的耳畔。
“怎么,又要骂我冲动爱闯祸?” 陈森依然捏着那枚戒指,开口却跳向了另一个话题:“刚刚是什么情况,为我出头?” 他听到了自己的名字,隐隐觉得这事和自己脱不了干系。
“没有。
”郑嘉西的声音很轻,“你呢,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陈森没有立刻回答,借着窗外虚弱的光线,他想看清她的表情:“你答应他的求婚了?” “什么求婚?”跳跃性太强,郑嘉西一愣,“谁啊,Eddie?” 无声的默认。
估计是波仔那傻缺在陈森面前危言耸听了,不知怎么的,郑嘉西紧绷的心弦突然松懈下来,连贴着墙壁的背部肌肉都在舒展。
在陈森问出这个问题的当下,某种有恃无恐的感觉便在她的心底油然而生。
郑嘉西扩大了嘴角笑意:“对啊,答应了,明天就去登记,你管得着吗?” 她在撒谎,还是故意撒谎,即便看得不真切,陈森也依旧能感受到她眼里狡黠的光。
“郑嘉西。
” “嗯?” “嘴太硬。
” 被点到名字的人刚仰起头,陈森就捏住她的下巴。
一个吻重重地压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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