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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的炙热和接近的体温减少了南嘉恩的不安。
他悄悄地看了一眼裴司琛,裴司琛比他稍微地走在前面一点,他完全没有南嘉恩如此不淡定和慌张的模样,于是南嘉恩又揉了揉自己还在升温的耳垂。
昏黄色的日光徐徐落在周边的百年高楼大厦侧壁上,好像覆着一层薄薄的纱,这座钢筋水泥也带着暖温色的底调。
附近有冰淇淋车,一些人就近坐在草坪里吃着,带狗的人很多,也有人在演奏小提琴,闹中却有一份静谧的安和。
他们和寻常的情侣一样,牵着手走在路上。
很久很久以前,南嘉恩有过小小的奢求,希望可以和裴司琛一起散步,就是在晚饭过后,落日的余光还没有散地很干净的时候。
当然,如果能牵着手一起走就更好了,但是那样应该会被人觉得很奇怪,毕竟两人都是男的。
或者如果裴司琛还是不喜欢身体接触的话,不牵手也是可以的。
某种意义上,南嘉恩对裴司琛索要的很少很少,他是一个不需要太多爱,但能感受到一点爱意就能活很久的人了。
在南嘉恩低落的盆地里,连日都是阴天或者是漫长的雨季,很长一段时间里慢慢演变成沉淀系黑色,风也是死寂的。
当遇到少见的晴朗日,炙热的光冲破厚重的阴霾,感受到脸上不能忽视的暖意时,人理所当然地会为之动容。
裴司琛不会想到,在高中随随便便做的小事会让南嘉恩记很久。
而时过境迁来到这一刻,南嘉恩感到一丝恍惚。
他不禁开始想着,到底和裴司琛认识了多久。
白昼的漫长也延缓了他们的散步时间,随后裴司琛带他去了曼哈顿中城的一家中餐厅,店里人不算太多,到这个时候,裴司琛有点算帐的意思,对南嘉恩说:“这几天我忙起来还没太管你吃饭,你是不喜欢吃酒店的东西还是单纯不想吃饭?” 他对于南嘉恩的饮食过于苛刻,以为自己不在南嘉恩身边他就不会好好吃饭,但其实南嘉恩饿了是会找东西填肚子的,当然,这几天吃了不少饼干面包。
“你们点的东西我都吃了。
”南嘉恩有点惧怕裴司琛此时严肃的眼神,很快地为自己澄清。
“是,只吃了一点。
”裴司琛纠正道,“那么今天多吃一点好不好?” 南嘉恩总觉得这句话是哄着小孩子吃饭的口吻,于是没有回答他好或是不好,又低下头看着菜单了。
上了几道家常菜,还有一份烤鸭,南嘉恩觉得一辈子呆在中国也挺好的,因为连续吃了那么多外国菜后再尝一口麻婆豆腐,身体好像又重新活起来了。
裴司琛一直给他夹菜,自己也吃了一点。
之后他接了一个短暂的电话,和对方谈了保险的事情,挂断电话后,南嘉恩吃得也差不多了,他今天倒是吃了不少,像被裴司琛关在酒店里没给他饭一样。
“吃饱了吗?” “饱了。
” 裴司琛又拿过纸巾给他擦了擦嘴,他可能是很少干这件小事,擦的动作幅度很大,南嘉恩的脸都被他擦皱了,头都晃悠了一下,这才停下来。
“我叫车过来,该回去了。
” 南嘉恩回答道:“好。
” 有专车接送,不一会儿两人就回到了酒店。
倒也不是很累,裴司琛的电话总是很多,不一会儿就会响起来。
陈景良过了几分钟来敲门,两人又聊了会儿工作,此时天色暗下来,南嘉恩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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