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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换成:“今年过年可不可以跟我去英国?” 安枝予知道他所有的家人都在英国,所以这是要带她去见家长的意思? 如果她答应,岂不就是变相地接受他? 她咬着唇看他的表情活脱受了他多大的欺负似的。
但对靳洲而言,她没有直接拒绝,他就已经很知足了。
回到家,靳洲依旧还是把她送到房间门口。
安枝予觉得自己一定是醉了,不然怎么会在他转身的时候拉住他衣角。
靳洲回头看她。
目光相对,他看见了她眼里的迷离、她的不舍。
如果他没有饮酒,他一定会很确定自己的判断力。
靳洲转过身来,握住她的手,弯下腰,看她的眼睛:“怎么了?” “哪有你这样的......” 喝了酒,她眼底有淡淡春意,露出平时从来都不会勾人的媚。
不止表情,就连控诉他的声音都能听出撒娇的调子。
“我怎么了?”他指腹轻轻蹭着她手背,一点点试探她。
安枝予松开唇,下嘴唇的软肉被她吮得鲜红,她恼了他一眼:“你故意的是不是?”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踏进这间主卧。
这段时间,安枝予经常在想,他到底在打什么小算盘,是欲擒故纵还是在故意冷他。
可是除了不进这个房间,他对她又实在挑不出其他的毛病。
“你准备在楼下......”她看了他一眼后,脸埋下去,声音低低软软的:“住到什么时候?” 靳洲在心里细细品着她这句话,或许是太过惊喜,又或者生怕理解错她的意思。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他低头看她颤个不停的眼睫:“你确定?” 这段时间的相处,靳洲已经能从她很多的微表情读懂她的心意。
不合她心意,她会果断的拒绝。
若是接受,她会沉默。
见她咬唇不说话,靳洲便懂了。
他把手扶在她腰上,走近她一步,把与她的距离拉到最近。
就在安枝予仰起脸的时候,他低头吻在她唇上。
带着试探,浅尝辄止地吻她,是她抬起手圈上他肩膀的动作,给了他可以更进一步的信号。
滚烫的掌心从她腰往下,他抱起她,一边吻她,一边往床边走。
床垫松软,后背陷进柔软的被褥里,他俯下身来,居高临下。
“看着我。
”他嗓音浸了浓浓的欲,很性感。
她睁开眼,酒精在她脸上染了淡淡的绯,她目光不躲,大胆地看着他,看他动情的眉眼,看他一颗颗解开了衬衫的纽扣,看他露出了漂亮的腹部线条。
她没有看错。
他的温文儒雅都是装的,他很强势,也很霸道,比如现在,那双漂亮深邃的眉眼里,充满了疯狂、原始的攻击性。
舌尖一疼,安枝予眉心一皱,手下意识去推他。
靳洲顿时就醒了。
“怎么了?” 急急的一声响在耳边,扰了她的梦。
安枝予睁开眼,熟悉的眉眼,鼻梁、唇形,让她一时分不清当下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被她懵怔的一双眼盯着看,靳洲搂在她腰后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做噩梦了?” 被子里暖暖的温度全都是他给的。
安枝予把手拿出来,温热的掌心碰到他脸上的清凉。
好像...... 他无论以什么样的方式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她都会爱上他。
爱上他谦谦君子的外表。
爱上他的温柔细腻。
爱上他因为她的‘不择手段’。
她倏地一笑。
靳洲被她嘴角突如其来的笑痕弄的心里愈加疑惑:“是不是做噩梦了?” 是噩梦吗? 当然不是。
安枝予把脸重新埋他怀里,滚烫的小脚蹭进他腿间。
“老公,”她刚睡醒的时候,声音总是特别软:“你信命中注定吗?” 命中注定这四个字,对靳洲来说,分人,分事。
遇见她之前,他不信命,更不信一见钟情。
但是这一切,都因为她的出现而推翻了。
但是他没有用一个“信”字来回答她。
他说:“我信一生只爱一人。
” 那个人,只会是她,只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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