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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却不言不语,只是斟满了酒后,又把其中一杯酒推到温凉面前。
温凉看着胤禛下意识斟满的酒杯,似乎除了第一次饮酒外,日后与胤禛的每一次对饮,都几乎是胤禛给他斟酒。
难道,他真的喜欢我? 温凉有点苦恼。
苦恼的温凉端起酒樽,这一次的酒樽更加古朴大气,看起来颇有些年头了。
或许还真的是古物,便这么直接用来使用了。
胤禛眼见着温凉仔细琢磨着酒樽,便知道他看出来门道,“的确是底下人送过来的古物。
既然是使用的东西,拿来用才是正理。
” 温凉抿唇,以袖子挡住一口饮尽。
胤禛的话,倒是颇和他的意思。
这古董的东西,是在不存在的时候才会有价值。
胤禛和温凉这顿酒,直接喝到了三更半夜,直到最后苏培盛不得不硬着头皮进来劝,毕竟明日胤禛还需要上朝。
温凉眼眸清亮,看了看酒樽,又看了看胤禛,字正腔圆地吐出两个字,“去,睡!” 他又有点迷糊了。
胤禛倒没有上头,他的酒量已经历练出来了。
只没想到不知不觉中,他们又喝到了这么晚的时候。
温凉起身,看起来很是镇定,“某告辞。
” 胤禛摇头看着他脚步虚浮的模样,本打算让苏培盛送人回去,转念一想到南巡时温凉醉酒的模样,心头又隐约有种焦灼的念头。
最终还是胤禛亲自送着人回去了。
醉酒迷糊的温凉很好哄,也很难哄。
只要顺着他的意思说话,那分分钟就能把人安抚下来。
简而言之,就是得顺毛摸。
“先生,跨脚。
”好容易他们走到了小院门口,温凉站在门槛边不动了。
胤禛站在身后看着温凉直条条站着不动长达一刻钟,不得不揉着眉心说道。
“不行。
”温凉蹙眉拒绝,“跨过去,门槛会咬我。
” 苏培盛看着朱宝的意思,你家主子喝酒喝傻了。
朱宝龇牙咧嘴地瞪回去。
胤禛抬头看着月色,又看着打算长长久久和门槛相亲相爱的温凉,“先生,得罪了。
”他说得很温和,而后便径直打横抱起了温凉。
胤禛入内时,吓坏了一直守着的绿意,她眼睁睁看着贝勒爷抱着先生入内,望着朱宝的眼中有着他不能理解的焦急。
朱宝摸了摸脸,低声说道,“怎么了,我没喝醉啊,是先生醉了。
” 绿意勉强露出笑意,“原来是喝醉了呀。
” 朱宝茫然不知道绿意是如何了,苏培盛这个老油条却是很快便了然于心。
他神色莫测地看着屋内的方向,似乎这不是件大不了的事情。
屋内被布置得很舒服,床褥是早就铺好了,寒冷的地方也被仔仔细细地用暖炉烫了,等温凉入睡的时候便可以舒舒服服地躺下来。
墙角点燃的香炉内溢散着淡淡的清香。
这味道与温凉并不相似,和莫名有种相容的错觉。
胤禛走到床边,意识到刚才至今,温凉一直很安静。
他低头,一眼便望见了清澈湖水,波光粼粼,更带着懵懂的色彩。
黑色。
温凉乖顺地抓着胤禛的衣服,那种安定乖巧是从他的眼眸中流露出来,而神色却一如既往的淡漠,强烈的反差冲击着胤禛的视觉,让他忽而觉得,温凉很好看。
是那种,说不出的好看。
他轻轻地放下温凉,用着被褥一层层把人包裹起来,而后站在床边半晌,觉得这个场面异常的熟悉。
是了,在南巡时也是如此。
一如既往。
却毫不厌倦。
…… 温凉睁开眼睛,看着顶上的熟悉的床帐。
头疼。
躺了好一会,从刚起床的那种茫然状态脱身出来,他试图伸手揉揉额角,一下,两下,没成功。
温凉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情况,冷静地叫了一声,“绿意。
” 绿意推门进来,看着温凉的模样有点憋不住笑意,“先生,你是如何把自己弄成这样的?”简直就像是被被子包起来的蚕宝宝。
温凉示意绿意把卷起来的被子解开,淡然地说道,“这不是我包的。
” 绿意的手一颤,紧接着动作却没什么变化,立刻给温凉解开了被子,“先生,奴婢去给您端水来。
” 离开前,温凉叫住了绿意,低头看着自己昨日的衣裳,如今已经皱巴不成样子了,“昨日是贝勒爷送我回来的?” 绿意点点头。
温凉不语。
等绿意又一次进来的时候,温凉身上早已经换过了衣裳,正站在窗边不知看什么东西。
绿意小心地把东西都摆放好,然后等着温凉来洗漱。
整个小院随着温凉的起身开始运转起来。
早晨一贯是安静祥和的,眼见着温凉起身了,绿意正打算亲自去小厨房取早膳。
还没等她走到小厨房那里,那熟悉的焦味让她顿足,继而大惊失色。
她凝神看着小厨房的方向,片刻后便匆忙往回走。
身后朱宝也从旁边窜出,急匆匆道,“小厨房着火了!” 温凉得知此事,蹙眉从书桌后面绕开来,走到屋门看着不远处开始冒起的烟雾,“是因什么起火的?”已经开始有人奔波来提着水桶去灭火了。
朱宝在温凉的问话下有点发蒙,努力想想,“奴才远远就看到烟雾,尚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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