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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船夫倚着竹篙笑:“几日?不?见,诸位如常。
此回唤老朽过来,可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事?” 他这话一出,就见面前几人都神色古怪地看着自己,云不?意更是震惊到三片主叶从绿色变为紫色,远远看去,就像三根被?冻僵的茄子。
老船夫正不?解,忽觉身下的忘川起?了?异动,原本平静的河面霎时间?风起?云涌,那大浪颠得他都快站不?住了?。
“你感应不?到?”秦方诧异,抬手指向数里外云雾缭绕,连绵起?伏的矮山,“那边出现了?一个?新的鬼蜮,虽然我以遮蔽之?阵隐匿起?来了?,可你是忘川的摆渡鬼,怎会毫无察觉?” 老船夫一愣,拧着眉头阖眼细细搜寻一番,随即脸色剧变。
他的表情?瞬间?阴沉下来:“不?是我感应不?到,而是那处冥气太重,让我恍然以为身在忘川,竟一时被?蒙蔽了?过去。
” 怪不?得忘川的反应如此之?大。
这样?想着,老船夫又瞪了?瞪眼睛:“你说那是新的鬼蜮?!” “是啊,今早刚出现的。
”云不?意沉声道,“已经有好几人被?困在里面,到现在……生死未卜。
” 生死未卜是委婉的说法。
其实在场众人都知道,普通人进了?鬼蜮,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
“此处有鬼蜮,为何?远州地界的摆渡鬼没有前往处理,也没有通知我们?”老船夫自言自语似的说着,从船头摘下铜铃摇了?摇。
铃声低而冷,随风传向远处。
老船夫侧耳听了?片刻,神情?越发凝重。
云不?意见状,莫名也有点感同?身受的惴惴不?安:“怎、怎么了??” 老船夫呼了?口气,将铜铃挂回原位,以一种令人紧张的严肃口吻说道:“本应在远州地界执勤的摆渡鬼,不?见了?。
” 周遭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等会儿等会儿!你让我捋捋!”云不?意蹦起?三尺高,“你说的远州地界的摆渡鬼,是不?是一个?年?轻姑娘,长得高高瘦瘦,做的一手好鱼脍?” “是她。
”老船夫挑眉,“你见过?” 云不?意点头,秦离繁则简单说了?他们来水荇镇路上发生的事。
“原来如此。
”老船夫眼神微松,“她一向惫懒,到某个?地方后就会在此停留,直到有必须离开的理由,才会重新上路。
她送你们到水荇镇后,应该就留在了?这里,或许一现世?,她便赶过去了?。
” 云不?意愣了?愣:“所以……她现在可能在鬼蜮里?” 老船夫叹气,将竹篙往水里一撑,跃到岸上,挥手收起?船和篙,再抖抖衣袖。
“无论她在不?在,老朽都得进去一趟。
托各位的福,这回来得及时。
”说着,他握紧了?砂锅大的拳头,“老朽定要揪出那些丧心病狂的鼠辈,挨个?捏死!” 云不?意盯着他强而有力的拳头看了?三秒,慢慢退到冷天道身后。
以老船夫的武力值,他觉得“捏死”二字,应该是写实派的动词。
…… 鬼蜮所在的山林被?秦方施下的遮蔽阵法藏起?,云不?意几人赶到时,只看见一片白茫茫的雾气。
慌张逃下山去的那些人兴许已经把山上有危险的消息传遍水荇镇及周边地区,附近一个?人影也没有,就连衙门的人都不?在。
如此,正好方便行?事。
秦方将阵法打开一个?小口,等所有人一一进入之?后,再将入口合上。
一进山,云不?意便敏锐地感受到一种令他极不?舒服的阴寒湿气,像数九寒冬中潮湿又冰冷的地窖,空气都是湿滑黏腻的,好像要将人的气管和肺部缝上。
他身为灵草,忍忍也就过去了?。
但冷天道这个?半妖,以及秦方、秦离繁、玉蘅落这种肉/体凡胎,才待不?到半分钟,呼出的气体已经变成了?白色。
所幸老船夫早有准备,取出船头挂着的两?盏灯笼,自己拿一盏开路,另一盏由秦方提着断后。
灯笼的光一前一后正好笼罩所有人,他们只觉身体一轻,那种仿佛具有实质重量的寒意终于从身上渐渐褪去。
解决了?眼前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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