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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自语般:“又没听懂。
” “听懂了。
” 任文安立刻惊讶地抬头看向亓山狼。
不是惊讶于他能听懂这句话,而是意外于亓山狼终于肯开口和他说话了。
这些年,亓山狼一直躲着不见,更何况是开口说话了。
任文安点点头,笑起来,又点点头。
“爹,嫂子的衣裳湿了。
我带她进去换身干净的衣裳。
”秀秀说。
秀秀用力攥着施云琳的手腕,一边拉着她往里走,一边凑近低声问:“把你扣下,他不会不管你的对吧?” 施云琳早就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弄懵了。
此刻再听秀秀这么说,她赶忙伸手攥住亓山狼的袖角,求助地望着他。
她立场很清晰,一定会站在亓山狼那一边,不会莫名其妙为了外人去让亓山狼为难。
亓山狼转头看向她,对她点头。
施云琳这才松了手,跟着秀秀往里走。
秀秀推开房子后门,带施云琳进去。
一个老妇人正在灶台前忙碌,她脸色不太好看,拿东西放东西的手劲儿很大,有点摔摔打打的意味。
施云琳只望了一眼,规矩地低下头不乱看,跟着去秀秀房间。
当施云琳走到秀秀房间门口的时候,老妇人才抬头,目光在施云琳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
任文安和亓山狼也听见了里面的摔东西声音。
任文安略收了脸上的笑,说:“去陪你哥坐坐吧。
” 亓山狼沉默了片刻,才抬步往里走,他刚要走到排屋门口,王红娟端着一大盆鱼干从里面出来。
亓山狼生生停住脚步,避到一旁。
王红娟像没看见亓山狼一样,冷着脸端着鱼干走进后院,生气地将鱼干甩到晾绳上晾着。
任文安看着王红娟的背影摇头。
家里一向在前院晾鱼干,还是头一回跑到后院晾鱼干。
亓山狼低着头也没去看王红娟,等她走过,他又立了片刻才踏进这个多年不曾回来的家,去推开那扇熟悉的房门。
任旭躺在床上,望着窗台上的一个木盒子,木盒子里堆满了草蚂蚱。
亓山狼今早放在外窗台的那支草蚂蚱已经被收了进来。
任旭转头看向门口的亓山狼,他笑了笑,撑着想要坐起身。
亓山狼目光微变,快步走上前去搀扶,并且帮他整理好被子搭在他的腿上。
任旭腿上的被子明显凹下去一边,因为被子下他左腿完整,右腿却从膝盖以下都没有了。
亓山狼不言不语立在一旁。
任旭抬头看向他,问:“还没学会喊哥吗?” 亓山狼紧抿着唇,没叫。
任旭自语打趣:“这哪像被狼养大的?分明是被驴养大的。
死倔。
” 喃喃自语完,任旭“呀”了一声,抬眼看向亓山狼,问:“你应该听不懂我骂你吧?” 亓山狼动了动唇,说:“能听懂。
” 他很难不想起小时候,这一家人是如何一个音一个音教他开口说话。
他失去最佳学说话的年纪,语言能力被封住,学会了动物的发音,比牙牙学语的孩童难教无数倍。
一家人每天不停拉着他说话,用生肉和稀奇古怪的小东西引诱他开口。
一家人老老小小的嗓子经常是哑的。
后院里忽然传来王红娟的哭声。
亓山狼刚放松下来的心神瞬间又紧绷起来。
终不是以前了。
王红娟的哭声传到施云琳耳中的时候,她刚换好秀秀给她的裤子和鞋袜。
施云琳心里有一万个疑惑,她用询问的目光望向秀秀,正犹豫要不要主动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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