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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凌原本以为这夫妻俩会吵架,一直提心吊胆。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二人又是帝后,他很怕一发不可收拾,幸好最后没吵起来,他偷偷瞥了一眼在龙椅上不干正事的男人,这腿上的人幸好是皇后,换做妃嫔,妥妥就是“妖妃祸国”。
楚音当然也知不妥,所以当陆景灼的手开始不老实的时候,她及时按住了。
“我帮圣上磨墨吧?” 那张唇被他亲得好似沾了雨露的樱桃,色泽艳红,饱满诱人。
陆景灼低下头啄了啄:“用不着你动手,就在这儿坐着。
” 楚音本是想找借口下来。
男人的手刚才都快触摸到里衣了,她真怕他肆无忌惮。
虽然她曾经做过那样的梦…… 可这里是乾清宫啊,真的发生的话,她还是有点不能接受 楚音催他:“我坐着可以,但你得看奏疏了。
” 她板起脸,一本正经。
陆景灼哪儿不知她在想什么,无声地笑了下,拿起适才尚未看完的奏疏。
殿内立时变得安静下来。
楚音窝在他怀里,观察男人办公。
其实她很熟悉。
变成魂魄后,曾经看了好些年,也伸手碰触过,只是每每手指都穿过去,落了个空。
现在不一样,她跟他一块真实的活着。
跟前世完全不一样的活着。
她以前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日竟会坐他腿上看他批阅奏疏! 楚音抿着唇笑。
陆景灼垂眸看她一眼,也跟着笑了笑,而后继续保持自己严肃认真的模样。
………………………… 母亲在津州又待了许久,江麟放心不下,让弟弟去那边看看,他抽不出空。
江岷今年也十五了,可以负担些事情,次日便启程前往津州。
宝成公主此刻正在破茅屋里看穴位图。
从去年开始,她先是看《神农本草经》,又背《药性赋》,《黄帝内经》,还去山上挖草药,经常累得眼冒金星,中途也撂干子放弃过,但想到回京该做什么,又觉一片虚无,故而还是坚持到现在。
她取出一根银针,左右比划,忽然对着程弥远的三徒弟赵九标招招手:“你过来。
” 那公主虽说是后来拜师的,但赵九标不敢真的把她当师妹,毕恭毕敬行一礼,又小心翼翼问:“公主您有何事吩咐?”这里也只有师父敢差使她。
宝成公主指指靠近手肘的某处:“这里是手三里穴吧?” “是。
” “精确吗?” “看着挺精确。
” 宝成公主就要往上面扎。
赵九标急忙阻止:“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 “不是能消肿止痛吗,有何不可?”宝成公主挑眉,“难道要我先在你身上试试?” 赵九标的脸色又变了:“不是,公主,您不能乱扎,万一扎错地方会出血的,您这身子多娇贵啊……” 宝成公主其实也有点怕,但学针灸者哪个不是拿自己的身体来练的? 她深吸口气,又要扎。
针尖碰到皮肤时却停住了。
她是不被父亲疼爱,但身为公主,金枝玉叶,怎可能吃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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