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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好从安检盒里拿出自己的身份证和机票，跟着白栖走进候机大厅。 白栖闭了闭眼，咬牙对他说：“能不能不要总跟着我？” “我买了飞机票，”楼妄举起飞机票晃了晃，以柔克刚化解白栖的怒意，“也在这里候机。” 白栖冷着脸：“那你为什么飞A市？” “找好友叙旧。”楼妄理所当然道。 白栖双手抱胸，闭上眼睛假寐，索性不理他，没想到真睡着了。楼妄知趣没有再说话，而是拿出电脑处理文件。 等到检票口开始检票，楼妄收起电脑，转过头，一点点细看白栖的眉眼，这是自那晚露营后，他距离白栖最近的一次。 还是那只蠢萌可爱的兔子，楼妄心想，如果睁开那双兔眼，不流露出那种厌恶的情绪，就更可爱了。 楼妄就这么看了许久，直到机场广播最后播报登机提示，才喊醒白栖，平和道：“要登机了。” 白栖困顿地睁开眼睛，捏着机票站起身，暂时忘却了楼妄欺骗他的事情，绵绵软软地跟在楼妄身后登机，走过廊桥，白栖的神色才恢复以往，不留痕迹地与他拉开距离。